主人,她的黃色上衣使得畫面生動活現。
300年前德國巴洛克的虛幻外衣。
客人們不再竊竊私語,似乎拋棄世俗帶來的苦惱,陶醉在人世間最美妙的七音編織的樂曲之中。十個塗抹著肉色指甲油的精靈, 在黑白相間的舞池中,踏著不可思議的節奏扭動舞姿。
當最後一個音符猶在耳邊迴盪,一曲早已終了,然而山莊仍在帕切貝爾的D大調卡農中無法自拔。直至卓凌合上琴蓋,掌聲才由 心靈剛遭受撞擊的人堆裡爆發出來。
雖說在座的聽眾,並非高雅賢士,但震撼在高音譜號下的他們,從今晚起,都培育了藝術細胞,體會了音樂帶來的愉悅是何等美 妙。
“真的很好聽。”山莊中最自恃狂傲的萬戈,都不吝嗇溢美之詞。
卓凌看了看駿秀,希望能把她推到不那麼顯眼的地方。
可意猶未盡的駿秀對卓凌的求助視若惘然,故意側頭與身邊的施磊談笑風生。
“再來一曲!”年輕的薛庵仁起鬨道。
其他人自然不會反對這樣的提議,剛才的演奏只是領他們走到了極樂世界的進口,誰不想再邁進一步呢?
當然有。
就在卓凌再次翻開琴蓋時,施磊起身告辭:“我的腳傷實在支撐不下去了,請允許我中途退出你的個人演奏會。”
在這樣的情況下離場,令人很厭惡,這是對錶演者的不尊重,以及對欣賞者的不認同。和影院裡未等演職字幕播完就舉步離開的 觀眾一樣惡劣。
“嗨!你也未免太掃興了吧!”年輕氣盛的薛庵仁不客氣地責備道。
施磊指指自己腫脹未退的腳踝,無奈地聳聳肩膀,朝長廊走去。
柴可夫斯基的小夜曲,追隨著施磊的腳步飄然降臨,哀婉的曲調是對長眠在20米外的陳媽的悼念。死神可以奪走她的聽力,奪走 她的生命,卻永遠奪不走她的靈魂。
琴聲好似歌頌生命的不朽,又彷彿在低聲吟唱這群人的殘酷命運,而這種用於靈魂溝通的語言,正哭訴著即將登場的殺人事件, 可惜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