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就在下一秒,也可能……”醫生眨眨眼,“你懂我意思,人腦是全世界最精密的 儀器,何況又是一個如此縝密的偵探頭腦。我只能在能力範圍內做有效的醫療措施,其餘的就靠老天和靠自己了。在此,我很樂意給 予一個小小的忠告,多吃藍莓有助於你的大腦海馬部神經元細胞的生長分化。”
“非常感謝你的提點。”左庶在病床上答謝道,同時與諸葛警官對了個眼神。
配合默契的諸葛警官自然心領神會,咳了一聲,和醫生商量道:“可否讓我和我的朋友單獨相處一會兒?你知道,這個人的珍貴 記憶不單單隻有幾天的容量而已。”
“我很樂意這麼做,”醫生臨關門前,叮囑了一句,“不過請你們控制交談的時間,畢竟他受傷的部位在腦袋,過度疲勞用腦對 傷情沒有好處。”
“知道了。”左庶禮貌地回答道,很聽話的保證這次交談將不會超過30分鐘,看不見醫生後,左庶連連搖頭,苦悶地說道,“真 要命,我討厭藍莓。”
“苦口良藥,別違背醫生的治療方案。”諸葛警官正色道。
“好了,知道了,知道了。”左庶擺擺手,說,“還是聽聽你給我帶來了什麼訊息吧。”
一談起“塞汶山莊”的連環殺人案件,連天空中的太陽都躲進了雲層,射進病房的光柱消失不見,只有那些微粒的浮塵在閉塞的 空間中避之不及。
“你經歷的這場謀殺案,很難用言語描述它不切實際之處,兇手使用的是傳說中的行兇手段。”諸葛警官隊昨天身臨山莊參與的 搜查行動感觸良多。他翻出隨身攜帶的驗屍報告,開始說道,“按照死亡時間為順序,第一名死者是‘塞汶山莊’的女管家,名叫陳 亦蓉,在‘塞汶山莊’工作了不到一年,她的死亡時間在10月1日凌晨4點至6點之間,她整個身體被噴泉的雕像刺出好幾個大窟窿, 內臟損傷嚴重。但要將一個活人丟到超過常人身高的雕塑上,起碼具備奧運舉重選手的臂力。而‘塞汶山莊’內也找不到起重機之類 的機械,即便是有這樣的機械,兇手這樣處理屍體的方式也令人很費解。第二名死者名叫施磊,有多次因盜竊而勞改的記錄,現處於 無業狀態。死亡時間為10月1日下午5點至7點之間,他的身體受到了起碼十噸的外壓力,多處開放性骨折,用法醫的話來說,死者全 身206六塊骨頭在死後多了一倍。同第一名死者情況相似,現場沒有搜查到具備作案條件的機械。第三名死者唐一明,背景資料十分 平凡,只知道他家中非常有錢,山莊外那輛白色寶馬敞蓬跑車就屬於他。他就死在所有目擊者的面前,死亡時間和死因不需贅言了, 當時還是你確認的屍體。”
“難道你不記得我撞到頭了嗎?”左庶希望諸葛警官不要省略唐一明這部分的調查報告。
諸葛警官重述了一遍娛樂室桌球檯前發生的一幕,幾乎與目擊者的證詞無異:“不過,經過我們的化驗,扎進死者眼睛裡的針, 上面的毒與最後一名死者王敏薇身邊找到的一瓶氫化物吻合。”警官嚥了口口水,由於肥胖而顯得並不明顯的喉結上下移動了一下, 然後他接著說了下去,“第四名被害的人叫萬戈,不過那是他的化名,真名叫賀凱特,嗜賭成性的他兩次在賭桌上舞弊被人發現,但 倚仗著強健的體魄,每次都是他將別人送進醫院,為此沒少受拘留教育,缺乏證據也很難定他出老千行為的罪。所有死者中,萬戈遭 遇的是最痛苦的折磨,透過驗屍分析,萬戈在被分屍過程中還是活著的,最後這個壯漢被撕成了碎片。更令人不明白的是,所以分屍 的部位,傷口形狀與任何利器不匹配,看起來就像有雙巨大的手擰下了各個屍塊,兇手如何製造出這副模樣屍體,鑑識科以及法醫對 此全都一頭霧水。之後的兩起殺人案件都發生在你們昏迷的那段時間內,10月3日上午8點至10點之間,葉曉可被弓箭射殺,儘管對她 的職業難下論斷,可是從現場的私人物品來推斷,她也許和色情業有關。我們在她的體內發現了導致昏迷的鎮定藥殘留物,和你們體 內檢驗出的成分無異。接下來是……應該是第六個死者,也就是剛才我說過的最後一個,女卜卦師王敏薇,她的死亡時間和葉曉可相 距約兩個小時,死因是服下了她隨身物品中找到的那瓶氫化物,直接毒發身亡。而我們在她的體內並未發現鎮定藥的殘留物,由此可 以得出的結論,真兇極有可能就是這個攜帶價值連城名畫和白玉,正打算駕駛自己的大眾甲克蟲離開的卜卦師。”
“這是你們初步的偵查判斷嗎?”左庶努力揉了揉包裹厚實的腦袋,卻怎麼也記不起自己在“塞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