駿秀轉了一圈,在眾多髮廊的牌匾裡尋覓到了一家叫做“花月紅”的店,除了門口那盞破損失修的三色轉燈之外,這個髮廊同理 發行業毫無瓜葛。
由於駿秀和卓凌一男一女站在門前,玻璃門裡濃妝豔抹的姑娘將嫵媚的眼神拋向了街道上其他的男性,對他倆視而不見。
“葉曉可應該就是在這家店幹活的。”駿秀重又核對了一遍,確保無誤。
“我看這裡還是讓我進去問吧!我怕你進去就出不來了。”卓凌開著駿秀的玩笑。
“什麼意思啊!我身為警察,是同流合汙的人嗎?不信我進去給你看。”駿秀認真地說,不過在這些暴露的身體前,他確實感到 不太自在。
“好啦,我知道你是位正直的警察,但和這樣的女人打交道,還是讓我這個女人去比較有用,否則我那麼辛苦到這裡,全白費功 夫了。”卓凌從輪椅上站了起來,扶著包紮緊密的腹部,堅定地推開了“花月紅”的磨砂玻璃門。
“小姐,我們不營業。”一位年紀稍大的髮廊女指指小牌匾朝裡的那面,她的下巴處長了一顆很顯眼的黑痣。
“我不是來光顧的,我是葉曉可的朋友,請問她在嗎?”卓凌機智而又禮貌地問道。
“那個帥哥也是她朋友嗎?”髮廊女指著外面的駿秀,一群人放蕩地笑著。
卓凌走近那位笑得最歡的髮廊女,嘴唇貼著她的耳垂說道:“葉曉可被人殺了,也許你們中有人將是變態殺手的下一個目標。我 知道她收到了一封邀請信,問題是你們誰瞭解她和這封信的事情?”
髮廊內頃刻鴉雀無聲,廉價的空調機“吱吱”的吐著帶有菸草味的暖氣。
“曉可在國慶節前接待了一個很奇怪的客戶,”沙發上有人站起身來,卓凌第一感覺是她和葉曉可很像,“曉可就在遇到了那個 客戶之後,變得有些神神秘秘,她國慶節請了假,說要回一趟老家,可我們都看出來了,她一定是找上了一個有錢的男人。”
“我也看見了她那天接待的客戶,”那個下巴有痣的女人插話道,“那個客人似乎早就認識曉可,點名和她一起進了後面的房間 ,不過他很快就出來了。”說罷,又是一個淫蕩的笑容。
“那人長什麼樣?這個人有什麼特別奇怪的地方嗎?”卓凌同時問著她們兩個人。
“那個人和其他客人不一樣,他從頭到尾一片黑,就像是飛進來的一隻烏鴉,現在看起來的確是個不祥的徵兆。那個男人個頭不 高,甚至比曉可還要矮一點,很明顯他是衝著曉可來的,對我們他誰都不理,而且這個人不愛說話,老是打手勢,他走進後面的房間 不到五分鐘就離開了,不過小可倒是興高采烈地送他出了門。”由於黑衣男人舉止怪異,讓這群成天與男人打交道的髮廊女們印象深 刻。
“感謝你們提供的情況,現在我得走了。”卓凌揮手道別。
“你是女警嗎?”有人提問道,畢竟她們所在的地方不是太合法,如果警察來訪,絕不會是為了刺激此處的消費。
“外面那個才是。”卓凌衝著駿秀笑了笑,駿秀不明緣由地跟著傻笑,算是回應。
“他真的是警察呀!”髮廊女們開始擔心起來,“不會進來抓我們吧!我們可什麼都沒有做呢!”
卓凌給了眾人一個迷人的微笑:“放心,我不告訴他就是了。”彬彬有禮且真誠的她,讓逢場作戲慣了的髮廊女們對她居然產生 了某種好感。
感情的產生往往源於內心的好感,漂亮的外表會給好感加分,在人與人相處時,會有愛與恨之分,在指責他人薄情寡義時,是否 低頭看過了那面總是插在腰後的鏡子呢?
在山莊女主人的幫助下,駿秀所需的調查資料鉅細無遺,全都網羅在了卓凌腦海中。
沉浸在愛河裡的駿秀接下去苦惱的是該先發展和卓凌的感情,還是優先處理這個迷離的案件呢?看著正在轉述奇怪黑衣人的卓凌 ,駿秀覺得兩者同時進行未嘗不可。
現在,他們需要和其他兩路調查人馬進行一下資料匯總了。
2
街上少許的路人會抬頭注意到一間位於二樓的調查事務所。一扇窗門戶大開,而屋主自以為是的修補看起來有些幼稚可笑。
駿秀和卓凌調查的“花月紅”僅隔了幾條街,於是兩人想順路看看左庶是否在家。
沒人在家的房門上不知是誰寫了五個令駿秀神經敏感的字——“死神的右手”,這在駿秀清晨到訪之時還沒有,如果不是左庶所 寫,就是連環殺手挑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