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和我生死與共的。
CT檢查比我想象中的時間還要久,我一直坐了好幾個時,那扇門都沒有開啟,問了護士才知道,莫伯伯交代了,一樣做檢查,就對燕子的渾身都做最詳細的檢查,除了CT,還做了其他幾個高科技的檢查,加上燕子身體很虛弱,接受每個檢查的間歇都讓她有足夠的時間休息恢復體力,這才拖長了檢查時間。
因為是最先進的儀器,所以,在檢查的同時,診斷結論也就一併出爐,護士帶給了我很好的訊息,除了腦部有輕微腦震盪,有細微出血點暫時所有的檢查都沒大礙,而那些出血點只要用鐳射治療就能治療,不會出現血塊壓迫神經那種古老的絕症。
聽見這樣的好訊息,我自然是舒心的,既然這樣,我就不需要在留在燕子身邊,我該走得遠遠地不去魔咒她才是,所以,我重新回到了本溪的病房外,輕輕地推開了他的病房門,想看看他是不是還在睡。
出乎我意料的是,房間內的電動窗簾已經被開啟,窗外的夕陽將金色的光影灑滿了一整間屋子,而本溪就在這一片金色中靜靜地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你醒了?”
我的聲音暴露著我的驚喜,我的腳步雀躍著就別重逢的興奮,真想立刻就摟住本溪的肩膀甚至吻上他的唇,可本溪轉過頭射向我的眼神卻冰冷的似一道厚厚的冰牆,愣是把我的腳步逼停在他的床邊。
“終於想到我了嗎?看來,你的妹妹一切都很好吧,否則,你一定不捨得離開她半步,順便到我這裡來看我一眼。”
本溪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生氣的樣子,不過,在他望著我的眼睛裡,我還是看見了他對我的思念,濃地快化不開的思念,就算是那麼狠心的逼停我的腳步,但他還是沒有真的在對我生氣,我知道。
望著本溪的眼睛,餘光裡望著他依舊綁滿石膏的手腳,想著他這幾天受的苦難,想著他為了我的親人不顧性命的保護,想著我這些日子對他的忽略,想著我心底堅定的生死與共,想著他的誤會,我的淚自然傾瀉不停,哽咽著許久才能湊齊一句問話:“真的不要我了嗎?”
“不要了,死丫頭,該死的死丫頭!”
終於,我還是再能被本溪緊緊地抱在了懷裡,終於,我又能感受到他熟悉的氣息了,終於,我又能聽見他有力的心跳了,只要他還要我,只要我們還能在一起,所有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了,真的不再重要了!
從那一刻起,我真的再沒有離開本溪一步,我一直都細心的照顧著本溪,反倒是燕子那裡再沒有去過一次,只是間或從護士那裡瞭解一下燕子的恢復況。
面對我的改變,本溪自然很詫異,於是,我擺東北醫院裡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本溪,包括燕子的幾次自殺,還有我的結論。
只不過,我把我自己也發瘋卻被莫駿救下的這一段省略了,我不想我和本溪之間好不容易恢復的感覺被莫駿這個名字的出現又幹擾了。
就是這樣,本溪還是發了很大一場脾氣,因為聽我為燕子輸了好幾次血,卻沒有及時告訴他,沒能讓他吩咐人給我補營養液外加好好休息,還一直就縱容我日夜陪著他照顧他,一直逼著我也躺倒在病房裡的沙發上,並讓護士給我掛上了營養液,這才稍稍消了火,安靜的陪著我。
這一刻,我真的覺得很幸福,在只屬於我們的病房裡,我望著手背上的輸液針頭,突然有種和本溪有難同當的滿足感覺,忍不住傻笑起來。
“笑什麼?難道藥水裡有笑料?”
“呵呵,沒什麼,我喜歡和你有難同當的感覺,雖然給我吊的是營養液。”
“哎,你啊!真是我的剋星。”
猛然,因為本溪出口的‘剋星’這個詞彙,我帶著笑意的臉上頓時一陣僵硬,頃刻觸動了心底的某個死穴。本溪也立刻察覺食,微微鎖眉後反倒換成了坦然的眼色。
“蘇蘇,你應該知道,我從來不信這些迷信的東西,就算有,我也不怕,知道嗎?”
嘴角,終於和緩了很多,我就知道,他能和我心靈相通。
“知道,而且,就算你想逃開我也來不及了,我會纏著你,看,我這不是已經和你有難同當啦?”
“有難同當?你那可是營養液,知不知道手術後那幾晚我有多難熬,真希望你這丫頭能在我身邊,就算看著你,估計我都能好受很多。”
“對不起,但是本溪,我當時真的不想燕子有事,如果你有事,我可以和你生死與共,但是燕子有事,我就是到霖下也沒臉見爸爸和林阿姨,本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