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
爸爸媽媽晚上都不在家是很少見的事,乖乖和鬧鬧午睡之後還算高興,吃了點輔食、喝點西瓜汁,爺爺奶奶抱著去院子看看花草,天快黑時喝瓶香甜的牛奶,大家吃晚飯的時候,他們躺在自己的童車裡,咿咿呀呀的聲音不斷,似乎在互相應答聊天。
7點多的時候,奶奶懷裡的乖乖似乎想起來什麼,眼睛一個勁向門外看,“寶寶是找人呢?一定是在找爸爸媽媽,也不知道小誠他們什麼時候回來?”奶奶抱起孩子走動,“是不是啊?乖乖想媽媽了?”
乖乖似乎聽懂了似的撇撇嘴,哭起來,開始聲音很小,一會就成了詠歎調,直上雲霄,鬧鬧也跟著湊趣,與哥哥比賽一樣嚎啕。爺爺奶奶著急起來,摸摸看看,儼然不是哪裡磕了碰了,只好拿出平時嬰兒們喜歡的各種玩具,帶響的,可搖的,能飛的,能啃的,能扔的,換種玩具,孩子們只是略有分神,哭泣還是主題。
“給小沫打電話吧,讓她早點回來。”孩子們持續哭泣十分鐘後奶奶就有點受不了了,“小誠可以忙他的。”
“小沫不是說八點半就結束嗎?她惦記孩子肯定不會多耽誤時間。”爺爺反對,“十五週年的慶典,還是別打擾他們的好。”
晨晨也擔心起弟弟來:“奶奶,他們一定是想爸爸媽媽了。”
把孩子們抱到院子裡,外面乾熱,讓他們更加焦躁,在年輕的警衛員懷裡不停掙扎,爺爺奶奶只好再讓他們進來,還是怎麼哄都不行,哭鬧不已。後來老人想他們都喜歡洗澡,放水裡也許會好些,就把他們放進專用浴盆,爺爺奶奶警衛員和三姐、晨晨圍繞在浴盆旁邊扶的扶,哄的哄,逗的逗,浴盆裡放著各種浮游玩具,小鴨子、小海豚。
開始還好,過了一會,水中的遊戲就不再吸引他們,哭泣鬧劇再次上演,鬧鬧拍打著水,腳還亂蹬,抱出來也不依不饒。
衝了奶粉,鬧鬧一把就推開了奶瓶,不知道那裡來的那麼大的力氣,乖乖似乎哭累了,可憐巴巴的靠在爺爺懷裡,然後拱來拱去,奶奶和三姐都明白孩子是想媽媽,他們都習慣媽媽夜夜此時在身邊的守候,聞到媽媽的氣息是一種習慣。他們認人了,沒有媽媽在身邊他們很不開心,只是說不出來而已。
痛與快樂
九月,晨晨入小學,這是北京一所歷史悠久的小學。離爺爺家有相當的距離,雖然每天有司機開車送他上學,可是孩子的睡眠時間明顯減少,天天六點多就要起床、洗漱、吃飯,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才到學校,成了家裡必須早起的人。陳沫很心疼,吳義誠更是心疼,那個學校附近他有套房子,不算小,可是如果他和陳沫帶兩個小的一起過去,爺爺奶奶會想孩子們,如果讓父母帶著一干人等都過去,那套房子的確顯得緊張,父母住慣了四合院,空氣好,遛彎也方便,很清靜。那個小學附近高樓林立,但是基本是大公司所在地,沒有民宅新樓盤開發。在晨晨學校附近買更大的住房全家人住一起暫時無法實現。
不到半個月,爺爺提出來讓他們一家五口搬那邊住,讓晨晨不再辛苦:“小沫,我和你媽白天隨時可以過去看孩子們,你們週五方便就回這邊住,週一再回去。寒暑假再回我們這,你看如何?要不晨晨太辛苦,作業又多。三姐可以跟你們過去,加上孩子姨姥姥應該還好。不行,你們再僱個保姆。”
“爸,你們上歲數了,別的孩子都這樣,晨晨都7歲了,沒什麼不能堅持的,不必嬌慣他,還是一家人住一起的好。”陳沫真是這樣想的,既然國內教育就是如此,晨晨有什麼可特殊的?
吳義誠也反對:“爸,我也不同意,你和我媽歲數大了,身邊需要人,尤其我媽現在離開孩子們一天都受不了,我們這樣走會閃她很難受的,再說碰到孩子大事小情她有經驗。”
“要不,我們徵求晨晨的意見吧,不要替他做主?”爺爺想想說道。
晨晨根本不同意離開爺爺奶奶,快一年了,他一直在爺爺奶奶的套間裡睡覺,和老人感情深厚,爺爺教他拆裝手槍,帶他去打靶,輪流和奶奶給他講睡前故事,他知道爺爺奶奶半夜總過來看他蹬沒蹬被子,給他掖被角。
“我不去那邊住,我想天天見到爺爺奶奶。”他的理由很簡單。
“爺爺可以經常過去看你啊,你週五可以回來。”
“不,我早出晚歸,早晨看不到你們,晚上你們不能陪我,我會很難過很難過,爺爺,早起上學我一點不覺得辛苦,媽媽說我不是溫室的花,我是男子漢。我們搬走,爺爺奶奶看弟弟也不方便,不要因為我一個人讓你們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