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把一切擋在她面前的道德思想、陳規戒律踐踏在腳下!
當然,這樣說並非懼怕她,而是說她可是個要臉面的人。畢竟,這事不好張揚的。“唉!”她嘆息一聲,向麗桐的房間走去。
麗桐吃完飯,正斜倚在床上。一見她進來,忙起身說:“哦,乾媽,你吃了嗎?”
“嗯。”她嘴裡應著,就在床沿上坐下,“你打算怎麼辦呢?”問完此話,忽覺不妥,又說,“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再想也無用。他既已走到那一步,就說明他是一個已經失去人格的人,也早已背叛了你。這樣的人,根本沒有資格做丈夫的,哪還有留戀的價值啊!”
淚水湧出麗桐的眼眶。現在的她,除了流不盡的淚水,和著綿綿無期的憂傷,還能想些什麼,說些什麼?哀痛在壓著她的心啊!
望望悲悲慼慼的麗桐,她忽然覺得,此刻,什麼話對麗桐來說,都是多餘的。多少年來,她都是在別人那入耳的話裡,過著自己寬心的日子,哪兒能體會到別人的痛苦啊!可話又說回來,在她的心中,何嘗沒有對麗桐的負罪之感。
“你別想得太多,最重要的是身體啊!你得好好休息休息才行。”說完,她站起身,嘆息一聲,慢慢地走出麗桐的房間,沒忘記隨手輕輕把門關上。
現在沒得想,趕快設法讓亞珂離開麗城。的確,她現在非去找亞珂不可。
她可是早就把亞珂的手機號給扔了。不過,她知道亞珂住在哪兒。
此刻的亞珂一個人躲在屋裡,滿是憂傷地躺在床上,隔上一會兒就撥一次麗桐的手機。可聽到的總是:“你好,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然而,他雖絕望,卻並不罷手,就像緊抓著自己的生命一樣執拗。
事實上,昨天晚上他送完劉珍的別墅鑰匙回來後,一直在做的就是這事。麗桐是那樣的魂不守舍的離去,叫他追也無臉去追。從散兒炒他的魷魚、從麗桐的怒罵裡,他明顯地感到大難將至!
毫無疑問,這都是散兒從中做的鬼。他很難想得通對他一向好的散兒姐,怎麼會突然之間翻臉就不認人了呢?讓他更莫名其妙的是,他與麗桐戀愛對散兒有什麼不好?她何以苦苦從中作梗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畫虎畫面難畫骨啊!
當閻董事長敲開他的房門時,他既意外又震驚。她可是把他給拋棄了,還來這裡做什麼?而且,她也是不肯輕易到他這裡來的啊。莫不是她已知道自己與麗桐的一切?
大約就是閻董事長這種敢於面對一切人和事的堅強性格,才能使她遇風不急,遇浪不驚,直到今天的輝煌。所以,在她看到亞珂的時候,仍舊錶現出她的大將風度——沒有一絲的慌亂和尷尬。這也是她一生當中最最勇敢的行動了!
在一瞬間的僵持後,亞珂讓開了路。
。 想看書來
二十四 都是散兒(2)
閻董事長沒有想到,他竟是一臉的失魂落魄,簡直叫人慘不忍睹!
“你得馬上離開麗城。”她開門見山地說。
“為什麼?”亞珂揚起一臉的迷茫。
“你還有臉問?”她本想厲聲厲色訓斥他,但很快緩下聲來說,“她已被你折磨得不成樣子了。你最好別管她的事,還是說說你自己要緊。”
“我?一堆爛泥,有什麼好說的。”
“既然你已知道這一點,就應該明白我的意思。還是趕快離開麗城的好。”
事情敗露了,他們他媽的都撕下了假面具!“我離不離開麗城,跟這有什麼關係!”
“你真不明白還是在裝糊塗?希望你識趣一點!”
“我想見見她。”
“我叫你離開麗城,你應該明白其中的原因!你還有臉說見麗桐!”
“都是你們!都是你們!”
“不要瞎說!你自己做錯了事,不要怪罪到別人頭上去!你還是明智一點好。”
“明智?你們都這樣逼我,我能明智得了?”
閻董事長聞聽此話,驚得差點叫了起來。自己做都做了,還嚷什麼人家逼你。好吧,既然你喜歡的是錢,為了安寧我就給你錢。
“誰也沒逼你,我是在為你好!許多事都是明擺著的,不是誰想怎樣就能怎樣。我也不跟你囉嗦。說吧,你要多少錢?”末了她又用滿是瞧不起的冷冷地口吻說,“你開個價。”
時至今日,他哪裡是為了錢啊!可聽她這麼一說,他才知道自己在人家眼裡已經變得人不是人了!錢給了他一個華麗的外表,可反過來又是如此嘲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