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廟外又走進一人,三人立即將頭扭了過去。
只見一白衣書生邁步走來,手持白紙扇,氣質儒雅,溫潤似玉,只看得書生心中讚歎:好一位如玉君子!
急忙起身,將饅頭和水碗遞給書僮,躬身行禮:“在下朱孝廉,敢問兄臺姓名?”
“有禮了。”白衣書生躬身還禮,道:“在下左嚀左小右,冀州人士,目前正在遊學天下,路經此地,口舌乾渴,便來討一碗水喝。”
“原來如此,左兄請坐。後夏,快給左兄倒水。”朱孝廉道。
“是,公子。”叫後夏的書僮立即倒了一碗水,給左小右送來:“公子請。”
“多謝。”左小右含笑點頭,接過碗來,不急不慢的溫吞飲下,將水碗還給後夏:“多謝。”
“公子客氣了。”見左小右溫文有禮,後夏這個書僮很是高興:“公子餓了嗎?我們這裡有饅頭。”
“哈哈,喝了你們的水,我又怎能不有所表示。”左小右笑著從袖口中拿出一個油紙包,開啟後,就見一隻焦黃色的烤雞散發出香噴噴的肉香,頓時讓朱孝廉和後夏直吞口水,當然那個兇惡漢子更是饞的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
“這是我在野外抓的山雞,烤制而成,雖然味道清淡了些,卻也能飽腹,朱兄、後夏,都來嚐嚐。”左小右笑道。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朱孝廉和後夏有日子沒吃肉了,在這荒郊野外能看到烤雞,自是不會客氣,立即動手撕下雞肉,大快朵頤。
左小右一邊和他們吃著烤雞,一邊看著那個兇惡漢子,扭頭問道:“朱兄,對面那人是誰?我見其眼神兇惡狡詐,似非良善。”
“公子你看人真準。”後夏啃著雞爪子道:“這人是個強盜,半路被我們遇到,還想打劫我們,還好我們公子聰明,先發制人,才把他制服。”
“原來如此。”左小右點了點頭,對朱孝廉道:“朱兄,你我雖是讀書之人,但出門在外,也要有一身武藝防身才是,我觀朱兄似無武藝傍身,今日與朱兄一見如故,我便傳朱兄一套拳法如何?”
“多謝左兄美意。”朱孝廉抱拳拱手,道:“只是拳腳功夫若遇到刀劍,是否……”
“呵……”左小右微微一笑,道:“朱兄,你我畢竟是讀書人,出門在外難道會帶刀帶劍嗎?若是遇到手持刀劍的強盜,暫且與其虛以委蛇,待看準時機,再行搶奪便是。”
聽到這番言論,朱孝廉眼睛一亮,讚歎道:“左兄高見,在下自愧不如。”
“朱兄客氣。”左小右含笑擺手,道:“待飽腹之後,我便將拳法傳與朱兄。”
“多謝左兄,左兄請。”朱孝廉用雞翅膀和左小右做了個請酒的動作。
左小右含笑回應。
三人這邊吃烤雞吃的香甜暢快,那邊的兇惡漢子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幸好那胖和尚及時端著三碗米飯走了過來,看到眼前的情況,胖和尚愣了下。
“和尚怎麼才來,我都要餓死了。”兇惡漢子看到米飯,什麼都不上了,立即搶過一碗,抱著就吃。
左小右扭頭看著這個胖和尚,微微一笑,放下手裡的雞翅膀,抱拳道:“大師。”
胖和尚眼中閃過一絲凝重,隨即呵呵一笑,端著米飯走過來:“我剛才為他們準備齋菜,沒想到施主會來,齋菜卻是不夠了。”
“沒關係,我已經吃飽了。”後夏說道:“公子,你就吃我的那碗吧!”
左小右微微一笑:“不必如此,我再來之前不久便已經吃飽,來到這裡也只是覺得有些渴了,並不覺得餓,拿出這隻烤雞隻是為了結識朱兄,這飯卻是不必了。”
左小右把兩碗飯端起來,一碗給了朱孝廉,一碗給了後夏:“朱兄、後夏,吃吧!齋菜就著烤雞,更香。”
朱孝廉乾咳兩聲,對胖和尚道:“大師,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在佛前吃肉,也不知會不會衝撞了佛祖?”
“阿彌陀佛。”胖和尚笑道:“我佛慈悲,又如何會容不下此等腥葷呢!施主食用便是。”
“大師說的不錯。”左小右含笑點頭:“正所謂酒肉穿腸過,佛祖心頭坐。只要心中有佛,又何必介意喝酒吃肉呢!”
胖和尚眼睛一亮:“阿彌陀佛,施主很有慧根,定是與我佛有緣。”
“是啊!”左小右想起了觀音:“是很有緣。”
看到左小右一副思索的樣子,胖和尚笑了笑,又去後廚拎了一桶水過來,讓噎到的兇惡漢子喝口水頂一頂。
此時朱孝廉和後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