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對他們沒好處。”左小右把店裡夥計叫來,丟給他一塊碎銀,讓他把碎掉的桌子收拾掉,順便換張新的來。
這個歷史時期的物價並不高,一文錢就能買‘醬醋油酒’各一碗,兩文錢就能買一升米,也就是一斤半。像左小右這樣在客棧裡住店的,一天也不過十文錢。
左小右這塊碎銀至少也有三四錢,也就是三四百文錢,像他打碎的這張爛桌子,買個三兩張絕無問題。
那麼換張新桌子剩下的錢,自然就歸了店裡夥計。
這夥計得了好處,自是熱情無比,很快就把屋裡收拾乾淨,換了一張新桌子,順便賣了個好:“客官,我看夫人身體不適,要不要買只母雞,燉鍋雞湯,補補身子?”
左小右心想也好,點點頭,又掏出一塊較小的碎銀丟過去:“這件事你去辦,剩下的賞你了。”
“謝大爺賞。”給錢直接從客觀變大爺了。
龍兒看著退出去的活計,輕笑一聲:“倒是個機靈鬼。”
“生活在底層,看別人臉色行事的人,不會察言觀色,不會嘴甜說好話,怎麼活下去?”左小右搖頭嘆息:“他們若是生在富貴之家,又如何肯做這種事。”
頓了頓,左小右瞥了龍兒一眼:“但這種人若是進入朝堂,憑著察言觀色,逢迎拍馬的本事,不說爬到多高,至少能混得不錯。”
聽到這番話,龍兒想到了一個貌醜如豬,卑鄙如狗的小太監。不禁點點頭:“果然如此。”
“但這種人多了,於國於民都沒有好處。”左小右坐在桌前,拿出一本《黃帝內經》,道:“要想國泰民安,內有能臣幹吏治理地方,外有領軍大將鎮守四方,發展先進農工業,讓百姓有衣穿,有糧吃,有屋住,再輔以商業賺取四海財富,收攏四海精華為我所用,再大力開展義務教育,讓百姓人人識字懂禮,如此四五十年,則民富國強,四海昇平,天下大吉。”
說完,左小右又搖搖頭:“可惜天下未定,官將兵丁皆有私心,難啊!”
聽了左小右方才所說,龍兒眼睛不停地閃爍,手心都在冒汗,想來內心的碰撞十分激烈。
“那你覺得誰更適合治理天下?”龍兒問道。
“你是說哪個階層?”左小右問道:“是治理天下的能臣幹吏?還是掌管天下的皇帝?”
“都算。”龍兒道。
“我相信有能力治理天下的人有很多,但需要耐心尋找或花時間培養。”左小右道:“至於掌管天下的皇帝……呵,拋開滿清的身份,那個小皇帝其實挺不錯的。”
聽到這話,龍兒搖搖頭:“我在皇宮待了半年,並未發現那小皇帝有何過人之處。”
“鰲拜一直把持軍政大權,那小皇帝又能做什麼?但有野心的皇帝是不可能甘心臣強主弱的,根據我得到的訊息,那小皇帝一直在謀劃暗殺鰲拜,只是還沒來得及行動,就被鰲拜搶先殺掉了。”左小右搖搖頭,嘆道:“倒是可惜了一代聖主。”
“那小皇帝有你說的那麼好?”龍兒不信。
左小右淡淡一笑:“表面滿不在乎,內心卻在隱忍謀劃,這可不是普通十幾歲少年能做到的。”
龍兒愕然,旋即沉默。
片刻,龍兒抬起眼簾問道:“平西王吳三桂如何?”
“吳三桂?”左小右不屑一笑:“為了一個女人就放滿清入關,這種人還有什麼好說的?肯定會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遺臭萬年。”
“怎麼會!”龍兒震驚。
“怎麼不會?”左小右冷笑:“通敵賣國之輩,人人得而誅之。”
“但當時王爺也是迫不得已。”龍兒依舊不願相信。
“我知道你的意思。”左小右道:“如果吳三桂不投靠滿清,一定會被李自成殺掉。換了任何一個人處在他的位置上,大概都會選擇保命吧!”
龍兒連連點頭:“正是如此,這也是人之常情。”
“的確是人之常情。”左小右淡淡的道:“但是當個人安危遇到民族大義,意義就完全不同了。”
“有何不同?”龍兒對民族大義的覺悟還是不夠高。
“如果你的母親病了,大夫說只有你死了,才能救你母親的命。”左小右看著龍兒:“在你內心掙扎的時候,有另一個和你母親作對的女人來到你面前,對你說:自己的生命才是寶貴的,那樣的母親還要來作甚?不如你認我為母,等你母親死了,我就是你的母親,你沒有失去母親,還保住了性命,何樂不為?”
說到這,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