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3 / 4)

小說:名妓卷 作者:白寒

生中不能得到一個知心男人的愛,就宛如一朵嬌媚的花兒,沒有蜂蝶的相伴一樣無奈;更何況是李季蘭這樣一位才貌雙全、柔情萬種的女人呢!其實,當時李季蘭所交往的朋友並不在少數,《全唐詩》中就收錄有大量與諸友互相酬贈的詩作,這群朋友中,有詩人、有和尚、有官員、有名士,他們多因與李季蘭談詩論道而成為朋友的。但若講到知心密友,就非陸羽莫屬了,李季蘭與他除了以詩相交外,更有以心相交。

李季蘭和陸羽還有一位共同的好友,就是詩僧皎然。皎然俗家姓謝,是大詩人謝靈運的十世孫,出家到梯山寺為僧,善寫文章,詩畫尤為出色。皎然本與陸羽是好友,常到龍蓋寺找陸羽談詩,有段時間卻總找不到陸羽,於是寫下了“尋陸羽不遇”一詩:移家雖帶郭,野經入桑麻;

遷種籬邊菊,秋來未著花。

叩門無犬吠,欲去問西家;

報道山中去,歸來每日斜。

陸羽究竟到山中去作什麼呢?經皎然的一再盤問,陸羽才道出是往玉真觀探訪李季蘭去了。後經陸羽介紹,皎然也成了李季蘭的詩友,常常是三人圍坐,相互詩詞酬答。不知不覺中,李季蘭又被皎然出色的才華、閒定的氣度深深吸引住了,常常借詩向他暗示柔情;皎然卻已修煉成性,心如止水,不生漣漪,曾寫下一首“答李季蘭”詩表達自己的心意:天女來相試,將花欲染衣;

禪心竟不起,還捧舊花歸。

對皎然的沉定之性,李季蘭慨嘆:“禪心已如沾呢絮。不隨東風任意飛。”因而對皎然愈加尊敬,兩人仍然是好朋友。

雖然對皎然的“禪心不動”大加讚歎,但李季蘭自己都無論如何修煉不到這一層,她天性浪漫多情,遁入道觀實屬無奈,她無法壓制住自已那顆不安份的心。雖然有陸羽情意相系,但礙於特殊的身份,他們不可能男婚女嫁,終日廝守,李季蘭仍然免不了時常寂寞。

三十歲過後的李季蘭,性格更加開放,交友也越來越多,時常與遠近詩友會集於烏程開元寺中,舉行文酒之會,即席賦詩,談笑風聲,毫無禁忌,竟被一時傳為美談。漸漸地,李季蘭的詩名越傳越廣,活動範圍也已不限於剡中,而遠涉廣陵,廣陵是現在的揚州,是當時文人薈萃的繁華之地,李季蘭在那裡出盡了風頭。

後來,喜文愛才的唐玄宗聽到了李季蘭的才名,也讀了些她的詩,大生興趣,下詔命她赴京都一見。此時李季蘭已過不惑之年,昔日如花的美貌已衰落大半;接到皇帝的詔命,她既為這種難得的殊榮而驚喜,又為自己衰容對皇上而傷感,大有“美人遲暮”之感。在她西上長安前,留下一首“留別友人”詩云;無才多病分龍鍾,不料虛名達九重;

仰愧彈冠上華髮,多慚拂鏡理衰容。

馳心北闕隨芳草,極目南山望歸峰;桂樹不能留野客,沙鷗出浦漫相峰。

其實唐玄宗要召見的,並非看在她的容貌上,而在於欣賞她的詩才;可多情的李季蘭自己並不這麼想,她更看重的是自己隨流年而飄逝的芳容。就在李季蘭心懷忐忑地趕往長安時,震驚一時的“安史之亂”爆發了,長安一片混亂,唐玄宗倉惶西逃。李季蘭不但沒能見到皇帝,自己在戰火中也不知去向,才也好、貌也好,一切都變得無關緊要了。

霍小玉生死酬情郎

漁陽鼙鼓動地來,驚破霓裳羽衣曲“,突如其來的”安史之亂“,打破了鄭淨持安享霍王爺恩愛的美夢。霍王爺在禦敵時戰死,霍王府中家人作鳥雀哄散,鄭淨持帶著尚在襁褓中的霍小玉流落民間,開始了貧民生活。

到唐代宗大曆初元,霍小玉已經十六歲了,稟受母親的資質,長得容貌秀豔,明麗可人;加上母親的悉心教誨,她不但能歌善舞,而且精通詩文。這時,母親鄭淨持落難時從府中帶出的首飾細軟都變賣用度殆盡,為了維持母女倆的生計,霍小玉不得不承母親的舊技,做歌舞妓待客。為了女兒的前途,鄭氏對待客的尺度把持甚嚴,僅限於奉歌獻舞,為客人助興消愁,決不出賣身體。這樣竭力保住女兒的貞潔,是為了有朝一日遇到有緣人,能名正言順地為人妻,以獲取終身的幸福。這樣賣藝不賣身的藝妓,娼門中稱為“青倌人”,必須意志堅定的人才能做到。霍小玉雖為“青倌人”,但因才貌俱佳,照樣能吸引一大批清雅風流之客,成為頗有聲譽的紅歌妓。

這時,有一個青年男子以詩才名滿京城,他就是李益。李益是隴西人士,大曆四年赴長安參加會試,中進士及第,他在家中排行第十,故人們又稱他李十郎。中進士時,他年方二十,才華橫溢,尤以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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