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平生見狀,不由微微蹙眉,收起輕浮的表象,正色道:“教主這般情況實在是不宜走動,不若老奴帶教主前往觀戰,再細細地告知教主,如何?”
疼痛自身體各處傳來,強自站立的身體一陣發軟,東方不敗卻咬牙強忍住,以致蒼白的臉色更加蒼白。
拿起一旁的腸衣披上,東方不敗說道:“只是些外傷罷了,本座還不至於弱到幾個時辰都撐不了,況且如此重要的時刻,本座怎可錯過。” 燕平生看著東方不敗陳靜卻也堅韌的表情,知道東方不敗已決意前往,自己多說也無益,便近身幫東方不敗穿衣洗漱。
待衣物穿好,東方不敗突然說道:“你跟他也有一段時日,為何不曾告知本座,他的武功。”
作為下屬也可說是同盟,多年的培養,彼此之間還是很有默契的,東方不敗一番話中,沒頭沒尾的“他”,暗藏的寓意,燕平生一聽便已明瞭,他將準備好的帕子交給東方不敗之後,悠悠地說道:“到如今,教主還要懷疑老奴麼。”語調中多少帶著點委屈,和洋裝出來悲切味,低頭卻見東方不敗只是鄙夷地瞥了他一眼,便轉過頭去擦洗雙手,很明顯,對於裝模做樣慣了的灰衣人來說,東方不敗這一眼絲毫不能給他帶來任何羞恥心,他神色委屈,接著扼腕地說道:“哎,不管教主如何想老奴,老奴自己心比月照,無愧於神教,只嘆自己能力有限,不能讓國師完全信任於老奴,從始至終都不曾在老奴面前暴露自己的武技。”
“燕平生,你應當知道欺瞞本座的後果。”東方不敗盯著燕平生問道。雖然他也不覺得燕平生有隱瞞的必要,但是誰又能防得了那萬分之一的可能呢,他向來多疑,不曾真正徹底地信任過任何人。
“自然,教主這話真讓人傷心,依這些時日的相處,老奴覺得即便是他最親密的親信也不知他的武功究竟是如何?”
東方不敗不語,待洗漱完,兩人慢悠悠地出去之後,兩人並未急趕,即便東方不敗心裡挺急的,但無奈身子連走路都是強撐的,他又不想讓燕平生飽他施展輕功前往,又如何急得了,抄著近路走著,東方不敗突然說道:“你不是會占卜嗎?為何連他會葵花寶典都預測不到。”
燕平生摸了摸鼻子,看著東方不敗,好笑地說道:“教主莫不是要老奴直言老奴那些不過都是裝神弄鬼的行徑。”
“即便是裝神弄鬼也未免太真了吧。”東方不敗皺眉,除了上次出了次錯誤外,他記得燕平生的預測從未出過錯,也因此,他一直懷疑燕平生的占卜之術是真正存在的,即便這很匪夷所思。
“額,那些不過是老奴的小計策而已。”燕平生掩飾性地說道,眼看東方不敗接著要說些什麼,又急忙繼續說道:“說道老奴那占卜之術,三天前,老奴來齊人的時候正好遇見西門吹雪,老奴總覺地他已知道當年與他碰面的神算便是老奴。”
燕平生話未落,東方不敗停下腳步,只覺眼前一陣晴天霹靂,這是他一心想隱瞞西門吹雪的秘密,他無法想像以西門吹雪的性情,自己隱瞞他的這件事讓他知道了之後,會有怎樣的反應,西門吹雪如此人物,是斷不會容忍一直欺騙他的人陪在身邊,知道了自己對他所用的計謀之後,他會如何,是直接離開他,再也不出現在他的面前了麼。想著這些,東方不敗一陣心慌意亂,不由自主握緊雙拳壓住這洶湧的慌亂,卻忘了他如今虛弱的軀體根本受不了如此洶湧的情緒波動,不待他平復自己心中的躁動,他虛弱的軀體便先軟下來。
察覺到東方不敗的異樣,燕平生走近他身旁,不著痕跡地扶住他虛弱的身子,暗暗懊惱,他怎麼一時忘了他太過虛弱的身體,竟把這件事告訴他,作為兩人相遇的牽引者,和曖昧生成的見證者,燕平生自然清楚西門吹雪於東方不敗的意義,或許剛開始有不純的圖謀,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東方不敗一顆心早已遺落在他的身上,只是看東方不敗如此在意這件事,在想到西門吹雪知道了這件事之後的反應,燕平生不由懷疑,西門吹雪真的如東方不敗所臆想的那般在意那件事麼? 揣著這個疑惑,燕平生說道:“如果教主是想西門吹雪在知道了這件事之後的反應的話,教主大可不必擔心,老奴覺得他只怕早在三天前就已知曉了這件事,教主不妨想想西門吹雪近些天的反應,看事情是否會如教主所想的那般嚴重。”
短暫的焦躁之後,再聽燕平生所言,東方不敗漸漸地冷靜下來,想到於燕平生所言,如果西門吹雪三天前就已知曉了的話,他這幾天的反應,依舊一如既往地對待他,甚至還幫他對付顏丹若,這又不由讓他懷疑西門吹雪是否真如燕平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