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窗外的夜色。
東方不敗走至他身旁,亦同他一般靜靜地看著窗外的夜色,良久,東方不敗突然說道:“為何不睡?”聲音雖低沉依舊卻多了些許輕柔。
“等你。”西門吹雪說道。
雖早已知道是這個答案,東方不敗心中依舊再次升起一股暖意,靜靜地汲取身邊西門吹雪的氣息,靜默良久,東方不敗抬眼看著夜空中高掛的弦月和閃爍的群星,又說道:“月缺與月圓,若二擇一,你擇月缺還是月圓?”
西門吹雪亦同東方不敗一般看向夜空,良久,淡淡地說道:“月圓。”
東方不敗眼中略略閃過些許訝異,隨後又說道:“滿月與星辰呢?”
“星辰。”西門吹雪看著夜空耀眼的星辰說道。
東方不敗眼中的訝異更甚,說道:“我以為你什麼都不會選。”
“我既不是無感之人,為何不選?”西門吹雪說道。
“我本以為萬物在你眼中都不過是過眼煙雲。”東方不敗靜靜地說道。
“若是如此,你我在此何為?”西門吹雪平靜地回道。
東方不敗不覺勾起了嘴角,他沒想到他東方不敗竟會問起這般無聊的問題來,而西門吹雪亦會回答他這般無聊的問題。不過他卻很喜歡這般感覺。
這時一陣冷風襲來,一隻結實有力的手臂將他環進一個結實寬廣的懷抱,隨後西門吹雪低沉的聲音自耳邊傳來,“夜已深,我們睡下吧。”
東方不敗把腦袋往西門吹雪的頸窩擠了擠,他本是武功深厚,這點涼風對他自是無甚感覺,但兩人這般親密的相擁在一起卻讓他生出暖暖的感覺。
西門吹雪只是把他抱了一會,便鬆開了環著東方不敗身子的手,其實他也不知為何突然將東方不敗抱住,只是看著夜下他朦朧少見的輕柔笑容,隨後冷風襲來,他濃麗的秀髮向後飄揚,暗紅的衣袂翩翩舞躍,一直垂於身旁的雙手便不自覺的環住他柔韌的腰身,將他攬進懷中。
環著自己腰身的雙手鬆開,東方不敗突覺本是於他無甚感覺的涼風,此時再次吹來竟讓他感受了些許涼意。
西門吹雪將開著的窗合上,兩人洗漱了一番,解下外衣便睡下了,一夜無話。
第二日午後,慕容舒前來找東方不敗,說是有事相商。
房內,東方不敗坐於首座,慕容舒恭恭敬敬地站於下方。
東方不敗看了看前面站著的慕容舒,面無表情地說道:“何事?”聲音很是冷冽,因為早上他本是與西門吹雪兩人靜靜修煉的卻因慕容舒的突然前來所打攪,隨後西門吹雪便離開去找玉無楓了,雖知道西門吹雪對玉無楓只是朋友之情,東方不敗還是心存芥蒂。心情自是不會好了,對慕容舒自是不會有好臉色。
慕容舒表面上很是平靜,內裡卻是冷汗直流,說道:“呃,小可是為日月神教與飄雪樓爭鬥之事來的。那個,不知教主可要小可做些什麼?”
東方不敗冷冷地看著他,說道:“掌管著這麼大一個家業,你難道連日月神教與飄雪樓之間的鬥爭已暫停都不知嗎?” “知道,屬下知道。”慕容舒膽戰心驚地回道,這東方不敗的眼神跟那次西門吹雪看他的眼神有一拼了,果然是一對的,那個都這麼不好應付。
“既已知道,你不覺得現在同本座說這個太晚了嗎?”東方不敗繼續冷冷地看著前面戰戰兢兢地站著慕容舒,面無表情地說道。
“呃,屬下原以為教主會分派下來,一直等著教主的指令。”被東方不敗這般冰冷的眼神一直盯著,慕容舒暗暗抹了把額上的冷汗,極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回答東方不敗問話。說完後便徑直跪下,說道:“屬下該死,請教主責罰。”
“哼,”東方不敗冷哼一聲,稍稍減了渾身的冷冽氣勢說道:“這事本座記下了,到時自然會給予你應有的懲罰。”普通的刑罰又怎麼能抵消掉他所犯的過錯呢。
“是,教主。”慕容舒鬆了口氣,只要這位教主大人不再這般看著他了,什麼皮肉懲罰他都接受。卻不知以後的懲罰讓他寧願此時繼續被東方不敗這般冷冷地看著。
隨後慕容舒又繼續說道:“屬下聽聞,神教與飄雪樓之間的鬥爭之所以暫停是因為雙方協議三日後在決一死戰。到時屬下是否要前去援助?”
東方不敗站起身來,走至慕容舒面前,幽深冷冽的目光在跪在地上的慕容舒身上游走了一番,漫不經心地說道:“不用。”
“那屬下該如何?”慕容舒繼續問道。
“這事你不用管,你要做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