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中的包裹扔到榻上,一言不發地轉身出了屋子。
怎麼是一套黑色的男兒衣袍?居然連束胸的白綾都準備好了,我恨恨地想他倒是懂得不少。
雖然不情願,可有的穿總比沒的穿好,我無奈地嘆了口氣,開始穿衣服。
第一次穿男裝,倒也穿得中規中矩。束好革帶,我裝模作樣地走了幾步,竟覺得自己也是英姿颯颯。
剛掀開簾子的霍去病嘲笑道:“把頭髮梳好後再美吧!”我這才醒起自己還披頭散髮。
我雖然會編很美麗的辮子,卻從沒有梳過男子的髮髻,折騰了好一會仍舊沒有梳好。一直坐在身後看著我梳頭的霍去病嘴邊又帶出了嘲笑,我惱恨地用梳子敲向鏡子中的他。不敢打真人,打個影子也算洩憤。
他忽地從我手中奪過梳子,我剛想質問他幹嗎奪了我的梳子,他已經握著我的頭髮,把我梳得一團蓬鬆的髮髻解散,手勢輕緩地替我把頭髮梳順。
望著鏡中的兩人,畫面竟覺得十分熟悉。很多年前也有一個疼愛我的男子替我仔細梳頭,教我編辮子。我鼻子酸澀,眼中驀然有了淚意,趕緊垂下眼簾,盯著地面,任由他替我把頭髮梳好綰起,拿碧玉冠束好
“還有些時間,我帶你去隴西街頭逛一逛,吃點東西。”他淡淡說完,沒有等我同意,已經站起向外行去。
“隨軍帶的廚子不好嗎?”
“給我做菜的廚子是宮中數一數二的,可你喜歡的西域風味小吃卻不是他的擅長。”
我剛走了幾步,猛然抓住他的胳膊,“李敢可在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