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若和元沛頓時義憤填膺。
方善水皺眉,回頭看了眼正搖著小白旗,感受裡頭的新住戶的手辦師父:“師父,將那剛進去的兩隻鬼先放出來吧,等會再給你玩。”
手辦師父點點頭,小白旗一指地面,一胖一瘦兩個鬼影頓時滾落在地。
這兩鬼倒是爽快,一落地後,都不爬起來,直接就勢匍匐跪拜,張口就叫:“大仙饒命!我倆有眼不識泰山,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們一馬吧。我們只是在水裡打打牌,從來沒傷過人命,大仙明察呀!饒命!!”
方善水三人還真沒想到,抓上來的會是這樣兩隻鬼。
潘若最是惱怒,甚至恨不得上去踹他們兩腳,罵道:“還說沒傷人命,你們把倆孩子的腿都弄成殘廢了,還想要怎麼傷人命!”
潘亭和狗蛋都委屈地大哭起來,彷彿預見了自己以後悲慘的殘廢生涯一樣。
細瘦鬼趕忙叫屈:“冤枉啊冤枉!那是嚇唬他們的,我們怕他們不好好陪我們打牌,一心光想著要跑,所以才故意這樣做的,他們倆的腿還在!”
一旁的粗胖鬼也應和道:“是啊是啊,本來我們是想著再打幾場,等不想打了,就把腿還給他們,放他們離開的。”
潘亭和狗蛋聞言,頓時停止了哭泣,有些又驚又喜。
潘若和元沛也鬆了口氣。
方善水立刻道:“還不將人的腿還回來。”
細瘦鬼有點愁眉苦臉:“大仙,他倆的腿在水猴子那呢,我剛就想把水猴子喚過來,但是他好像被您給嚇到了,現在有點不聽使喚,不敢出來。”
潘若一聽立刻轉過彎來:“莫非是剛剛拉我的那個?”
兩隻鬼點點頭。
方善水走到河邊,從兜裡掏出一些裝著的糯米,幾粒幾粒地往下撒,每撒一次,就會停下默唸幾句什麼,撒到第七次的時候,已經平靜的水面,頓時被水底的暗影,推來了一絲漣漪。
方善水停下唸叨:“出來。”
“嘩啦……”彷彿長了張人臉的水猴子,露出了頭來。
方善水指了指坐在地上的潘亭和狗蛋,對水猴子道:“將他們兩人的腿還回來。”
水猴子撓了撓腮,赫然朝潘亭和狗蛋噴起了口水,連噴了四次,潘亭和狗蛋,膝蓋下空蕩蕩的地方,全都滿了起來,他們的腿都回來了!
“我的腿回來了!”
“我的腿好了!”
潘亭和狗蛋都從地上蹦了起來,兩個人高興地互相大叫。
水猴子朝方善水做了個揖,吱吱叫了兩聲,就想要沉下水了。
方善水將手中剩下的糯米都灑到水中:“走吧,不要再在水中傷人。”
水猴子撲稜了一下,瞬間消失了。
被眾人圍著的兩隻鬼,見方善水這位法師似乎很和善的樣子,頓時大喜,覺得自己小命無憂了。
兩隻鬼忙拍著馬屁,向方善水陳情:“大仙,您真是菩薩心腸,您真是明察秋毫,這腿這不就回來了,我們沒有騙人吧?我們倆真是好鬼,你看我倆的樣子,根本就不是什麼兇厲的,也不需要找替身,就是寂寞了找個伴來陪陪而已,沒想過要害人的。”
方善水一聽,仔細看了看倆鬼,發現確實如他們所說,不禁奇怪道:“你們魂魄凝聚,並未被**所縛,又不需要找替身,怎麼不去投胎,待在這水下作甚?”
兩隻鬼不敢隱瞞,忙爭相坦白道:“大仙,我們就是在這打麻將啊。以前我們四個人,正好湊一桌。前不久,另外兩個貪吃,去啃半仙灑的酒食,不知怎麼就莫名消失不見了。我倆牌癮犯了,剛好又有幾個小子下來,其中兩個比較會打,就把他們留下來了。”
方善水聞言一陣無語。
潘若和元沛也是一陣無語。
被抓去作陪的潘亭和狗蛋只能懵逼以對。
做鬼做到這個份上,連投胎都不忙,就忙著打麻將,也是夠可以的。
怕這兩隻賭鬼以後待在這裡,賭癮犯了會又拉人下去作陪,方善水搖頭道:“這樣,我將你們超度了吧,反正你們在這裡也沒有牌友了,去了地下,說不定能找到新的牌友。”
這時,坐在方善水肩上的手辦師父,忽然回頭看了眼身後的樹林,好像發現了身後有什麼東西,但是看了一眼後,又收回了視線,似乎並不是很在意。
“好啊好啊,謝謝大仙。”兩隻鬼一聽,頓時大喜,心說果然這位大師,是個好說話的人。
兩鬼互看一眼,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