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劇組太危險,有安全隱患,他拒絕繼續拍下去。”
褚韓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他認真的?”
“嗯,今早已經叫人來接他了。”
“看樣子外頭的新聞,也是他曝光的了。”褚韓有些不知道怎麼辦,視線彷彿無意識地在劇組眾人身上掃來掃去,忽然鬼使神差一樣地道,“房昊你頂替葛風演男主,你的位置……你,你化個妝,頂替房昊上。反正房昊演得是隻鬼,男女無所謂。”
隨著褚韓的指示,眾人紛紛側目,望向了站在他們中間的廖小月,。
廖小月看看左右,不確定地用手指指向自己:“我,嗎?”
“沒錯,就是你,過來做個鬼怪一樣兇狠地表情,給我看看。我剛剛一眼看到你,就覺得鬼氣森森的,很有演厲鬼的潛力。”褚韓揮揮手招呼廖小月過來。
廖小月握著衣服裡的陰牌,有些忐忑地看了方善水一眼,剛剛將兩名教授迎過來,正要過去專座繼續研究的方善水,雖然意外,但卻對這個沒什麼意見,對廖小月點點頭道:“你要是覺得可以,不妨嘗試一下。”
廖小月本來有些自卑,聞言突然鼓起了勇氣,她要自己過的好,過出樣子,就要抓住任何機會,萎縮和躲避,這是難得的機會。
褚韓示意廖小月按她說的做,廖小月想了想,像鬼怪一樣兇狠……廖小月露出了一個,當初那折磨她的小鬼,刨開她的肚子對著她笑的兇狠模樣。
褚韓突然瞪大眼,心撲噔一跳,差點禁不住要後退。
褚韓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到了,脫口道:“好……好!你可以的,就你了。”
廖小月一愣,收回表情,沒有想到機會會來的這樣突然,不禁握緊了手中的陰牌。
……
“什麼!你說他用房昊頂替了我的位置?”葛風本來已經打定注意不再去劇組,要讓看不起他的褚韓頭大,結果卻聽說褚韓居然猶豫了連半分鐘不到,就用房昊頂替了自己,頓時不滿意了。
“是。”
葛風憤怒:“他憑什麼,我們可是已經簽過合約的。”
助理無奈:“這個,可是你不是不願意去了嗎,那劇組鬧鬼……”
葛風冷哼一聲,一臉酷樣道:“我不去他不會來求我嗎?而且,若是大家都走也就罷了,現在是別人都不走還在拍戲,就我一個人走了,就算是鬧鬼那我也很丟臉。不行,我回去找他,他這是違約。”
“哎……”
助理還想再勸,葛風已經自己坐上了車,準備倒回去。
……
方善水一邊聽著教授們研究,一邊不時看一眼褚韓那邊的拍攝,劇組今天一天都很安靜的樣子,褚韓那邊的拍攝也非常順利,沒有再出任何漏子。
這詭異的平靜,讓方善水差點以為,那個背後使壞的雲良,已經被他的掌門悄悄帶走了。
然而這種平靜,只持續到了傍晚。
“導演導演,外頭有好多紙人!”劇務小瑟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大聲嚷嚷了起來,他驚慌的神色,頓時讓劇組眾人一靜,不由心慌起來。
拍了一天吼了一天,褚韓嗓子都幹了,有些燥地道:“什麼紙人?”
剛剛出去轉了一圈的劇務小瑟,一臉恐懼地對褚韓道:“就是那種……那種死人陪葬用的紙紮人啊,足足有百十來個。我問門衛是誰送來的,他說是沒看到,好像突然就在那裡了。好嚇人,我們外頭好像變成死人下葬地點一樣。”
褚韓聽了,趕忙跑到門外去看,方善水也跟了出去,後面的劇組眾人磨磨蹭蹭的想要跟,又有些害怕。
到了門外,褚韓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百十來個紙紮人,男男女女,還有小馬,轎子,看起來好像到了百人下葬聚會地點一樣。
那些紙紮人摸著胭脂口紅,點著黑漆漆的眼珠,簡直彷彿活人,一雙雙無神的眼睛目視著你,那慘白的臉,臉上詭異的被畫出來的微笑,古怪的櫻桃小嘴,一個個支楞八叉地就那麼站在院子裡,看起來詭異極了。
“導演,又來了,怎麼辦……”最先發現紙人的小瑟,哆哆嗦嗦地站在褚韓身邊,害怕地伸手想要抓住褚韓的手。
嗯?
方善水突然對著小瑟喝了一聲:“定!”
正伸手想要抓住褚韓的小瑟忽地一頓,臉上害怕的神情,彷彿被揭掉一層皮般褪色,漸漸變成了一張笑臉——紙人的笑臉。
褚韓駭地倒退了一大步,剛剛給他帶路和他說話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