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喚我‘聖女’聽著就彆扭。”
胡越手中紙筆不停,他不是不知道眼前佳人的心意,而下元當日他既已表明了心意,自然不會動搖,一個稱呼而已改變不了什麼。
“那叫什麼?你說一個,我聽你的。”
宇文舞趴在桌前,一手託著腮幫,一雙明眸看著胡越:“我也沒大你幾歲,叫姐也不太合適,都喊老了。不如你和爹爹一樣,喊我‘舞兒’怎麼樣?反正前面那個姓我也不稀罕!”
她宇文舞可不是什麼輕言放棄的人。
而胡越聽著這話,手中筆鋒一頓,言語間故意流露出了不常見的不耐煩。
“好好好,舞兒姑娘。”
見胡越這般故意敷衍,宇文舞脾氣也是上來了,倒豎起眉毛:“不是舞兒姑娘!就叫舞兒!”
胡越抬眼,見自己敷衍不過去,癟了癟嘴,只好似笑非笑地問道:“怎麼?不稱姑娘,難不成還喊你公子?”
“姓胡的!你他媽......”
......
營帳外,郭義正盡忠職守地放哨,緊繃的五官微微抽搐,讓他的表情看上去頗為滑稽,但他已經儘量讓自己保持著他自認為若無其事的神情了。
此刻他的心中正一遍又一遍的反覆默唸著:我聽不見!我聽不見!
絲毫沒注意到一旁火急火燎趕來的鄭三。
“二哥?二哥?聖子在裡面不?喂?......他媽的!”
急不可耐的鄭三也不清楚眼下是何情況,索性將帳幕一掀,而映入眼簾的則是衣衫不整、面若桃花的宇文舞帶著一臉的怪笑,將胡越壓在了營帳的几案上。
眼前的場景讓鄭三的心中那高高在上的聖女形象徹底崩塌了。
而極具衝擊力的畫面讓他根本沒注意到其他多餘細節,半步都未踏入營帳,扭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