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會告訴你的,因為他當年也深陷叛亂,甚至可以說那場叛亂的形成也有他的一份。”
胡越雙眼回神,不可置信地看著歐平笙,內裡一片空白的腦袋止不住地搖著。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大丈夫生於天地,當以家國為重,你我四海漂泊,無家但卻有國。如今你習了功夫,待到學成之後我也老了,到時候做什麼我也管不了你,但記住這片生你養你的土地和同胞,要明白何為國!何為家!」
這句話在他開始習武時義父給他的告誡,他不相信能說出這樣話的人曾經有過叛逆之舉。
歐平笙只是平靜地念著:“「安平三年,春,魏王於河北舉兵十萬,連同京畿「吾林衛」都統鍾之嶽率麾下兵士裡應外合意圖謀反,幸得秦王率部於洛水大破敵軍,歷時三年,叛亂乃平。」
這些事記在了《大同年紀》之中,當年我雖然才剛剛出師,但是也是跟著老頭去過前線的。”
胡越雙唇顫抖著,想說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雙眼噙著淚水,口中呢喃著「不可能」三個字。
“不過他人之口,猶不可信,何況是記於史書上的文字?當年,我也只是領江湖之眾,協助保衛前線後勤而已,事情真相如何不得而知。你自幼伴他左右,他如何為人為事,你該是最清楚的。”
“當然清楚!”
簡單四個字讓胡越說得歇斯底里。
“如若他知你今日模樣,不知該作何感想?”歐平笙輕描淡寫地反問了一句。
而胡越漸漸冷靜了下來,看著院中水池倒映著的星河,雙眼也漸漸找到了神采。但心口驟然劇痛,整個人身上不斷向外發散著寒氣,不出一句話的功夫,他便沒了意識。
“嘶~~~見鬼了!”歐平笙看到這情況,不禁吸了口涼氣,再次提起胡越便向著山上藥廬所在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