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之輩?”北魁也是不記打,隨口接茬道。
“北魁小子,這裡是凌雲閣的演武場,不是你們南石幫的漕船甲板,歐平笙的劍輪得到你來評頭論足?你要是再敢這麼說話,明天就是北斗妹子親自上門求情,我也要把你轟出山門去!”
北魁也是很自覺地捂住了嘴,腦袋點得跟只啄木鳥似的。
“好了,我這也懶得廢話了,入門的第一課先給你們安排上。”
說著,柳凌風伸手催動氣勁隨手虛抓,一根與常人一般高矮粗細的木樁便一旁雜物堆裡拽了出來,立在了眾人面前。
“我給你們的基礎修業很簡單,一個字‘劈’!”
“劈砍,是用刀最基礎的手段,也是最重要的手段。接下來的三旬裡面,你們至少要練到能夠一刀劈斷這根木樁。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的話,那沒有必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柳凌風嘴裡的輕描淡寫傳到弟子的耳朵裡換來的則是陣陣哀嚎。
“啊!?”
“不是吧?”
“師傅,這哪做得到啊!”
柳凌風話音剛落,便傳出一片哀嚎,很快就有人提出了質疑。
在場的唯一一位女弟子起身行禮,舉手投足間頗具英氣,隨後問道:“師傅,霹靂堂柳霖聲有一事想請教。”
“霖聲,不必客氣,直接說。”對於本家同門子弟,柳凌風態度和善了些許。
“這種木樁,若是用朴刀或者闊刀此類雙手重刀,一刀劈斷木樁與我而言不算難事。但若是換做我們門內常用的腰刀,亦或是橫刀此類單手刀,別說是三旬,就算用上一整年恐怕都不夠。”
北魁也是立馬跟上了一句:“就是啊!柳前輩,別說刀種不同,男女更是有別,如果對霖聲師妹和我們男子一般要求,未免過於苛刻了。”
此話一出,不僅是霹靂堂的兩位臉色難看了起來,就連旁聽的胡越都忍不住用手指摳了摳眉毛。
本來以為這人只是有點記仇加小心眼,現在倒是可以確定了。
是真的憨!
至於兩位正主會是什麼反應也如胡越心中所料。
柳霖聲轉頭便憤聲道:“北魁,你若是瞧不起我,出門便就是演武場,沒必要這般拐彎抹角地嘲弄!我不介意先和你較量一場!”
“誤會,誤會......”北魁也是沒想到會有這麼大反應,立刻舉手告饒。
“北魁,事不過三,再有下次的話你就給我滾蛋。”
此刻別說是其他人,就連北魁自己都能聽出來柳凌風說這句話時已經在盡力剋制自己了。
“既然霖聲有疑問,那在場的各位有誰能夠回答這個問題呢?”
眾人啞然,縱然對此各人有各自的理解,但此刻前輩授業,這時候在眾人面前也沒人願意丟人現眼。
柳凌風見狀心裡也是直搖頭,對於小輩那點心思她自然也清楚,但往後要是行走江湖,臉面也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目光巡視一週後,柳凌風隨後將目光轉到胡越身上。
突然的四目對視,胡越腦袋一歪,也是頗感無奈,自己也不是什麼大門派的弟子,切磋套招他自是不怵,但更多憑的是往日和義父對練時的本能,哪還在意裡面的門道。
不過如今只是記名弟子,既然有機會表現,他可不會退縮。
嘴上說不來,那就用做的。
胡越從一旁的刀架上抽出一柄和他先前用著差不多長短的齊胸長刀,掂量了一下重量後走到木樁前,深吸了口氣才揮出全力一刀。
而結果顯而易見,木樁並未應聲斬斷,刀刃行進到了木樁的中線便停了下來,深深的嵌在其中。
“柳師傅,若是對敵之時,我這一刀的力度應該能勉強做到將人直接腰斬?”
“若無防護足以,但若披甲或以兵器阻隔,還不夠。不過長刀用法注重劈刺並用,能有這個力度已經很不錯了。”柳凌風笑了笑,再次問道,“那你覺得我提出的要求高嗎?”
胡越將嵌在木樁裡的長刀拔出,答道:“先前師傅所言甚是刀法簡單,所以江湖上善刀者頗多。雖然不同的刀自然也有不同的用法,但到了以命相搏之時,皆以殺傷為要點,任何武學招式都不離其宗。在單打獨鬥的情況下能找到機會,就一刀斃命,絕不留力氣到下一刀上。”
“很好!”柳凌風笑道:“刀兵相爭,生死往往便在一招之間。不管兵器形制如何,若尋得了機會無法做到一擊斃命,陷入纏鬥只會徒增風險。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