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道人似乎絲毫不在意那來者的憤怒,眼神中的喜悅透露出一絲絲癲狂。
原來如此!原來得用血親方能成!
而一旁的稚童更是站在屍堆之上歡呼雀躍,高呼著:“哥哥!成了!哥哥!成了!”
看著自己父親如今這副不生不死的模樣,蘇似伊哪還聽得見他人言語,長劍破風,一點寒芒如飛星逐月,直刺向站在自己父親身旁的那道詭異人影。
道人手中拂塵一抖,一根細絲如飛針一般刺入蘇攀的後腦,原先顫抖的身軀驟然停止,而後拔劍擋下了蘇似伊那飛來一劍。
,!
“你做了什麼!”
見到面無血色的蘇攀擋在自己的面前,蘇似伊心中憤恨更盛。
道人眼中卻只有癲狂的喜悅,自己為了試成這還魂之法已有數日未歇過,可眼下有人送上門,他還是想看看,這具軀殼的極限到底在哪。
催動起自己為數不多的氣勁,灌注在拂塵細絲之上。
蘇攀手中的長劍也愈發凌厲,縱使蘇似伊心中千百個不願意,可眼下卻也只能拔劍相向。
而一旁的柴珏看到自己的母親已經被挖開了心口,躺在屍堆中被那稚童踩在腳下,原先較之蘇似伊還稍有剋制的他也是不管不顧拔劍向著那白麵稚童刺去。
“哥哥!我又有的玩了?”
“去吧,去吧。”
得到道人的應允,稚童的笑顏逐漸扭曲,回身一掌便向著柴珏拍去。
而當緊隨二人進門的胡越覺察那稚童的手掌接觸到自己「聽風」的氣罩之時,當即便意識到異狀,全力催動《天涯行》連踏數步。
手中的「未明」裹著氣勁,後發卻先至,趕在柴珏之前劈在了那稚童的手掌之上。
運足了氣勁的一掌將將擋下了這奔襲而來的一刀,稚童只覺雙臂發麻,身子借力,怪叫著倒飛了出去。
而那滿含暗勁的陰寒掌力沿著刀身傳到胡越手上,同樣遲滯了他的動作,不得不費力催動《六合訣》消解幾分。
他心中不由得暗歎,這稚童這般年紀具有此等外功掌力,換做是季軒師兄怕是都做不到。
可在胡越勉強擋開這一掌後,柴珏出劍並未收手,緊隨其後,直挺挺地刺在那稚童的小腹之上。
只見那劍尖猶如釘在鋼板之上,哪怕有氣勁支撐,長劍依舊寸進不得。
柴珏眼看著手中的長劍有彎曲之勢,自知劍上的氣勁難以為繼,當即退走。
胡越眼角一顫,心下一驚:【這一稚童竟能有如此強橫霸道的罡氣護體!】
洛北立刻覺察到其中詭異之處:【呆子,護體的罡氣和手掌灌出的勁力差距如此之大,顯然不符合常理。】
【試著多用用「聽風」,難道你就沒覺察到什麼異樣?】
攻勢稍停,得到洛北提示的胡越也是立刻覺察到那稚童身上的氣勢驟然減弱。
這護體的罡氣很顯然不是他自己身上的。
可這罡氣從何而來?
胡越將目光瞥向一側,蘇似伊還在與那具名為蘇攀的屍體纏鬥。
她手中的劍雖凌厲依舊,招卻猶豫不決。
偶有幾招刺穿了蘇攀的護體罡氣,卻也只是傷及皮毛。
黑洞洞的傷口上沒有絲毫的鮮血流出,較之在寶林寺那些被蠱蟲控制的「死」字門門客,眼下的蘇攀才是真的可以用「行屍走肉」這四個字來形容。
而那帶著詭異面具的道人仍舊抱著手中的拂塵靜靜地站在血池旁,淡然地旁觀著一切。
見著月光映照出牆簷上顏輕雪那矯健身影,胡越緊了緊手中的長刀,左右晃了晃刀尖,示意先別動手。
眼下那道人還未動手,不知其實力深淺,有人躲在暗處,若實在無力對抗,起碼還能作為後手在脫身時偷襲拖延片刻。
顏輕雪也是心領神會,手中的短劍也收斂鋒芒。
而稚童拍了拍柴珏用劍尖在衣裳上劃出的缺口,白皙的面板上滲出隱隱血珠,當即玩性大發。
“哥哥!這倆人好玩,我還要玩!”
:()不良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