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水中漂浮著的一團團爛肉,笑著說道。
而後宋青書掂量了一下地獄臺上傳來的重量喃喃自語道:
“如今的地獄臺重量比之前更重了不止一倍!”
“若是加上重力神戒的話,說不定還真的能給墨邪迦那傢伙來上一壺。”
想著墨邪迦即將自己手上吃癟的模樣,宋青書的嘴邊便不由得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隨即宋青書直接轉身。
抬腳便要離去這片已然鮮紅一片的大河。
一步。
兩步。
宋青書剛剛走出了兩步後。
他剛剛抬起的左腳又放回了原地。
不是因為他捨不得這片洶湧大河。
也不是因為宋青書對前路的敵人產生了畏懼的心態。
只是因為宋青書突然感覺天地大道中有一絲輕顫。
出於對天地大道極為敏銳的洞察力。
所以宋青書直接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他回過頭去看著大河。
河水依然湍急,雲霧散去無蹤跡。
天空中沒有烈陽,只有清淡的光線,照亮依舊鮮紅的大河河水和站在河岸的那個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身著一身黑衣。
黑衣在大河旁的清風吹拂下緩緩顫動。
蒼穹頂上的光輝穿過雲層,斑駁的光線打在中年男子的臉上。
讓中年男子眼眸深處的寒意和殺意,更加的醒目。
看著突然出現在身後的中年男子。
宋青書面容上浮現一絲極為罕見的凝重:
“閣下從何而來?”
中年男子漠然:
“自然是走來的。”
宋青書訕笑:
“走到我身後方才被我感知到,閣下很強,敢問貴姓?”
中年男子看著眼中毫無驚恐情緒的宋青書,點了點頭:
“夏侯。”
宋青書劍眉微挑:
“黑鋼軍山主?夏侯離?”
夏侯離不言語,他只是轉過身去看著被鮮血染紅的大河河水。
宋青書臉上有著極淡的笑意,頗為放鬆。
可宋青書的右手卻緊緊握著紫血軟劍。
其頭頂的地獄臺也懸浮不定。
兩人彼此沉默無言,靜視眼前的大河河水濤濤東流。
良久。
夏侯離略帶感嘆的聲音,方才在宋青書耳邊響起:
“不管黑鋼軍覆滅與否。”
“經今日之戰後,恐怕就連尋常的一流門派都算不上了。”
“宋青書,你說,你想怎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