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不立危牆。”
“於是你便將我的牆全部砍碎化作一片片芥粉,而後便快速穿過麼?”
“原本我以為我已經夠不講道理了,沒想到你丫更不講理……”
“明明有路給你走,你就偏偏要走沒有路的路,是你放賤,還是我想得太多?”
墨邪迦與黑色雄城心意相連,所以雄城對宋青書有多麼不爽,他就有多麼想罵宋青書。
於是月下的他一邊加速將自己體內的元氣吸收,一邊咧著嘴,時不時地大罵宋青書。
月下的墨邪迦墨色髮絲清揚飛灑,髮絲打在臉上,打在眼上。
有些狼狽。
可反觀宋青書。
無論身前是城門是石壁還是莊嚴威武的建築,此類種種都無法擋住他的去路。
宋青書一路走來,牆傾屋塌,地上磚石四濺。
本是一堵隔絕萬事萬物的牆,卻是硬生生被宋青書走出了一條路來。
“墨邪迦,你還沒有準備好下樓麼?”
宋青書目光停留在一面牆上,牆石轟碎爆裂開來。
而後宋青書抬頭,看著二十餘丈外的墨邪迦,搖頭啟唇道。
墨邪迦閉目微微點頭言道:
“最少也還需要半柱香的功夫。”
宋青書哈哈一笑,而後拔出手中的紫血軟劍,對著墨邪迦凌冽一斬。
噗!
空中傳來劍鋒劃過空氣而驚起的暴鳴聲。
劍氣中有些模糊而兇猛的殺意。
對著墨邪迦急掠而來。
劍勢亂了一湖清水。
殺意涼了半寸夜色。
因為突然,所以令人心寒發顫。
在如今的世界裡,沒有人能夠無視宋青書的這麼寒冷的一劍。
於是墨邪迦只得被迫睜開了雙眼。
從自己腹中掏出一卷書頁。
隨即認真地怒吼一聲,舉著書頁對迎面而來的劍氣直接打落而去。
鐺!
一聲銳利震人耳膜的暴鳴聲傳來。
宋青書的劍意挑開了墨邪迦的書卷。
噗!
一聲極沉悶的聲音從墨邪迦胸前傳來。
宋青書的殺意不可阻地砍在墨邪迦胸前。
噗嗤!
墨邪迦胸前的天地元氣自動凝聚成了一副盔甲,抵禦著宋青書的凌冽劍氣。
宋青書的劍彷彿落到一塊鐵板之上,劍意因為劇烈的撞擊而開始有些虛幻。
然而宋青書的劍卻依舊不可阻擋地對著墨邪迦胸口而去。
於是空氣中傳來了一聲噗嗤的碎鐵聲,火花在墨邪迦胸激顫。
勁風四濺亂舞,將墨邪迦那身寬鬆的衣袍吹得獵獵作響。
這是宋青書的劍第一次落到墨邪迦身上。
所以這也是墨邪迦第一次遇見如此強大的劍。
劍氣的繼續深處有些吃力。
墨邪迦面對這一劍有些累。
“趁你病來,要你命。”
“雖然你現在也還沒病,但終歸是我出手的時候!”
宋青書見墨邪迦拼命抗衡著自己的一劍,微微一笑。
隨即宋青書一邊呢喃著什麼。
一邊緩步而行。
隨即疾行而去。
再後便是小跑。
最後宋青書便大步飛馳而去。
一路煙塵滾滾,一路破牆飛馳。
轟!轟!轟!
一道道墨色重牆被宋青書活生生撞開。
然後他離墨邪迦的距離越來越近。
二十丈。
十九丈。
十四丈。
十丈!
黑色樓閣上淡雅的雕花已經十分清楚的浮現在了宋青書的眼前。
古風意味十足的樓頂風光也漸漸清晰。
原本在宋青書眼中毫無特色甚至還有些爛俗的黑色樓閣也變得好看了些許。
距離感,也許不一定只有遠才能生出美。
宋青書輕吸一口涼氣,地獄臺隨著他的思緒輕輕顫慄。
“以我所見,天下百十萬字便為百十萬雄兵。”
“一勾一撇便為鐵槍利劍,一捺一橫便為沉重鐵甲。”
“兵有無窮無盡之威,字有浩如煙海之能!”
“兵來。”
就在宋青書想踏出最後十丈,在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