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邪迦看著衣裳飄飄的宋青書,又看了看黑閣樓旁不遠處死氣沉沉的湖水。
湖上無風,唯有明月照射出些許的清光。
墨邪迦看著湖面上死寂無漣漪,看著湖畔旁的柳枝不再隨風擺動。
許久。
墨邪迦臉上的神色愈發變得凝重,隨即他轉過頭來,看著宋青書:
“雄城無風。”
“你怎麼做到衣衫飄飄?”
宋青書微微一笑,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清風拂a2e28e7d亂的衣襬,得意洋洋:
“你的破城無風而已。”
“我身旁有沒有風,何苦看你的世界?”
“因為我不看你的世界,所以我不遵守你的規則。”
“因為不遵守你的規則,所以我能凌風而舞。”
墨邪迦搖頭:
“可你立身在我的世界當中。”
“那麼自然應該遵守我的世界的法則。”
“雄城依舊無風,你如何做到不看不遵守?”
宋青書腳下雷弧騰生:
“這種事情太過玄妙。”
“你可以理解成我成了你世界中的畫中人。”
“你在你的世界當中無敵天下,我在我的畫中傲視群雄。”
墨邪迦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宋青書其實沒有破開墨邪迦的世界。
所以雄城依舊威武雄壯,彷彿還可以在時間流年下矗立千百萬年。
但是宋青書卻沒有在他的世界當中。
因為宋青書剛剛的那番話,在黑色雄城當中建立起了自己的世界。
所以,雄城的世界不再能夠威脅到宋青書。
明月之下的墨邪迦。
身著血衣的宋青書。
兩人雖然都沐浴在月光下。
可是一個人在雄城當中。
一個人在自己的世界裡。
兩個人,陰陽相隔,自然難免生出一種距離感。
然而宋青書,就是藉助著這一種距離感,方才能夠在雄城當中接著邁步而行。
“一言而出,便創造自己的世界?”
“宋青書,雖然我知道你很強,但你不應該強到這種地步才對啊?”
“你只是一個金丹九重修士罷了,你怎麼能做到這種地步?”
“你又是如何悟得這種神通的?”
墨邪迦想問的問題很多。
多到宋青書都不知道如何作答。
宋青書身側有濃霧騰飛而起,他抬起頭看著黑閣樓上的墨邪迦,心中感想萬千。
先前,在宋青書被墨邪迦的雄城鎮壓住的時候。
不管是宋青書手中的紫血軟劍,還是在他身後的地獄臺都陷入了一種絕望。
就算宋青書在剛剛開始了掃一掃這種堪稱無敵的外掛。
他也沒能在雄城的世界當中尋覓到一線生機。
可就在宋青書打算撕開次元裂縫,逃出這片世界的時候。
在他身上那股坤之意境突然有了話講。
於是宋青書便啟唇出言。
於是他便在雄城當中建立了自己的世界。
“如何悟得這種神通的?”
“我只是剛剛才想到的。”
“輪迴之主說我會在這世界中遇到自己的機緣。”
“出言創世,應該算是機緣之一了吧。”
“不管如何,謝謝。”
言罷。
宋青書的身影又化作了一道紅色殘霞,對著墨邪迦所在的地方直掠而去。
墨邪迦在月光下攤開自己右手掌中握住的書籍,藉著一縷微弱的月光看著書上的字。
雄城依舊是他的世界。
雖然他不能影響到宋青書的世界。
但是他又怎麼可能無所作為讓宋青書在他的世界裡放肆?
所以墨邪迦將手指指到了書上的一章前言處,啟唇道:
“以我所見,有山名為崑崙,其重十萬八千倍黑鋼軍所在青巒山,能填他世風暴眼。”
“能鎮世間一切妖魔。”
“亂世之風不可動其纖毫。”
“惡世之人不可見其山腳。”
言罷。
墨邪迦看了看那抹對自己飄渺而來的殘影,抬起手指指了指他。
隨著墨邪迦啟唇言罷完這幾句話。
雄城中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