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天酒樓,此時靜可聞落針。
縱然先前被宋青書所殺的數人其血霧散開,滿地碎骨依舊無法遮擋。
在酒樓之上,宛若鋼鐵河流的兵士源源不斷的湧入,他們面帶殺意,黑色戰矛相撞,不時有火星飛掠。
在第一神關之中,這些兵士便代表了絕對的權威,沒有任何人能和他們抗衡,在他們面前,是龍得盤,是虎得趴。
看著飛天酒樓之中突然湧現而來的這麼一隊兵士,所有人都不由得緊張兮兮了起來。
有些人甚至主動起身向著酒樓的偏僻處走去,生怕慘遭魚池之危。
於此之際,整個酒樓之中唯有宋青書依舊笑得雲淡風輕。
宋青書其身體修長,戰衣飄動,宛若天仙一般纖塵不染,舉杯至嘴旁,輕泯一口,笑著向那群鋼鐵河流致意。
“何人在此鬧事!難不成真的不將我神關規矩放在眼中不成!”
兵士們走到了宋青書的身旁,將其團團圍住,雖然只是提問,卻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意,像是一言不合便要動手般。
華衣男子輕笑,用白皙的手指指著在一旁喝酒的宋青書,啟唇道:
“兵士大人,正是宋青書。你看看地上流的血,便是靜心修士等人的鮮血!”
華衣男子看著這群突然出現的兵士並不感到意外,因為這群兵士正是他剛剛捏碎傳音符後調集過來的。
在華衣男子眼中,如今的宋青書已經是一個極大的威脅,不得不除!
兵士之中一個身著黑色鐵衣的兵長聞言點了點頭,而後舉起手中的青銅矛,矛頭直指宋青書:
“宋青書,你好大的膽子啊!”
“第一神關內禁止內鬥,你卻殘暴殺人,藐視規矩,如今我無論你來在哪片世界,不管你有什麼背景,如今你都將以命敬法!”
兵長聲音無比冰冷,宛若毫無情感般,其渾身血氣旺盛洶湧。
黑曜石所煉製的鐵衣覆蓋住了他強健的身體,他手中持著的青銅戈沉重而鋒利,其上流露出的殺氣直裂蒼空。
頓時之間,在飛天酒樓當中充滿了一股壓迫感。
在場所有人都不由得大吃一驚,紛紛感嘆這些兵士太強大了,尤其是這個兵長,比許多登仙者都強很多倍。
這群兵士是這個神關當中的原居民,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的父輩母輩便是曾經登仙者中最強大的那一群人。
可想而知,那群人所培養出來的這些兵士,就算不敵登仙者中最出類拔萃的數人,也一定是無敵的人傑,強於絕大多數登仙者!
若不是這群人因天道限制,無法踏上登仙一路。否則也是決無可爭議的人雄。
特別是這位曾經與宋青書起過沖突的守城兵長,一身深厚修為更是讓人震驚!
“你只看到我殺了他們,卻沒有看到他們曾經在這辱沒我時的醜惡嘴臉。”
“難道你想殺我,卻不問我為何殺他們嗎?”
宋青書輕捏住手中酒盞,面不改色得輕笑說道。
“何需問,觸犯規矩者便是死罪,那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格殺勿論!”
兵長戲謔一笑,隨即陰森森得怒吼一聲,啟唇說道,對一同前來的兵士們下達了命令,根本就不想聽宋青書說什麼,要立刻斬殺。
圍殺在宋青書身周的這群兵士一同有十六人,各個龍行虎步,全都是化神強者。
雖然他們不曾踏上登仙一路,但卻比尋常的登仙者強大。
兵士們每一個人都身穿特殊材質打造的鐵衣,各個稱得上是頭角崢嶸。
受天地約束,這群人無法踏上登仙一路,無法問鼎世間巔峰。
每個人都心有不甘,看到登仙者們的瀟灑,這群兵士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複雜的情緒。
那複雜的情緒當中,有一絲傲氣,有一絲遺憾,有一絲惱怒,有一絲不甘。
雖然那兵長異常強大,但卻是一個很特殊的人物,他雖然成了城中居民,卻不是生下來便是原居民。
當年在登仙路上,這兵長也曾持一戰矛橫掃八方天宇,無敵天下,隱隱有帝子之威。
但後來這兵長被天地詛咒,無法前行,只得退回第一神關,當了神關中的兵長,企圖尋找破解詛咒之法。
所以當這兵長在守城那刻看到風采無雙的宋青書勢,他便不由得嫉妒,而後故意針對。
如今。
宋青書有把柄在他手中,他的嫉妒便成了殺意,想將宋青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