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沒有感情地挑破這樁陳年真相。
&esp;&esp;我出乎意料地昂頭，驚訝問玄霄：“什麼……”
&esp;&esp;明鸞當年溺水而亡……是陳清澤做的？！
&esp;&esp;他不是喜歡明鸞喜歡得要命嗎？
&esp;&esp;陳清澤忽被人戳中掩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老臉一時青白交替，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esp;&esp;玄霄暗暗扣住我的手，盯著陳清澤話裡有話道：
&esp;&esp;“夫人忘記鳳川以前是怎麼說的了？鳳川早就告知過你我，明鸞不可能是靈帝，當年，是陳世子眼拙，找錯了人。只是夫人你不肯相信罷了。”
&esp;&esp;鳳凰先前倒是確實不止一次強調明鸞不可能是他師尊靈帝，只是當時我還以為是在鳳凰的認知裡給靈帝的濾鏡太大，所以他才接受不了明鸞那種壞事做盡手段狠毒最後還差些送玄霄一命歸西，間接導致我被妖毒毒死的人會是他師尊靈帝的轉世……
&esp;&esp;其實早在上上輩子陳清澤為我抑制妖毒擴散時和我坦白自己與明鸞的真實身份是神仙那次，我就已經想通說服自己了。
&esp;&esp;神仙又怎樣，神仙輪迴轉世不還是變成了一介凡人，生而為人就必然會被自己生存環境所影響改變……佛家不經常有一人前世為樂善好施的大善人，來生卻變化為一殺人放火雙手沾滿鮮血的土匪的故事麼？
&esp;&esp;古今神話傳說裡也不乏前世因今生果，前世造孽，今生即便日日積德行善也要償還冤債的教化寓言。
&esp;&esp;因此神仙上輩子大愛蒼生，轉世後性情大變無惡不作也不是不能接受……
&esp;&esp;只不過是我從前低估了人性，也高估了神仙的神性。
&esp;&esp;我想象中的神女，溫柔而堅韌，是一切美好事物的化身，是人間的光，是世間正義所向……唯獨沒料到神女也會被黑暗染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