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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指尖稍稍用力，不覺間，手中茶盞便咯吱被捏碎成一灘齏粉。
&esp;&esp;些許往事在腦海中浮現出影廓，漸漸清晰……
&esp;&esp;包括當初靈均捏著我下巴，惡狠狠留下的那句：“就算有孕，又怎樣，你永遠也別想讓玄霄哥哥知道，這孩子的存在——”
&esp;&esp;我尚未來得及發作，玄霄卻先失了分寸地紅著俊臉，一袖子將桌上瓷器全部掃落在地，噼裡啪啦，響得震耳欲聾……
&esp;&esp;“本皇還沒死呢！你們便敢當著本皇的面這樣欺負本皇的夫人，可見百年前爾等定比今日惡劣萬倍！本皇的女人，用得著你們來評頭論足，拿去做比較！
&esp;&esp;本皇找了百年才將月兒找回來，本皇將她找回來是為了彌補她，而不是為了帶到你們面前縱容你們糟蹋的！混賬東西，真以為本皇不敢殺了你們這群廢物？”
&esp;&esp;頃刻間，滿殿人一汪全害怕跪了下去，顫聲請罪：“陛下息怒……”
&esp;&esp;玄霄臉色冷得極為難看，直言警告：
&esp;&esp;“以後再讓本皇聽見你們置喙蛇後的身份，就給本皇，滾出靈蛇山！
&esp;&esp;若是聖女有異議，本皇也可將聖女送回蚺族，本皇的夫人，本皇自己都要放在掌中寵著，你們膽敢如此氣她，嫌命長本皇可以成全你們！
&esp;&esp;鳳川，將同他一道起鬨的那些人，全都逐出靈蛇山！幾位上君如今怕是年邁腦子也不好用了，回去安心頤養天年吧！”
&esp;&esp;“陛下，陛下我等知錯了，求您別將我等逐出靈蛇山……陛下！”
&esp;&esp;“陛下，老臣也是為了陛下著想，為了我蛇族著想……”
&esp;&esp;“陛下！”
&esp;&esp;滿殿都回蕩著他們鬼哭狼嚎的喊冤求饒聲，吵得我著實頭大。
&esp;&esp;刺耳的噪音讓我有想嘔出來的衝動，我深吸一口氣，待不下去的起身先離開一步……
&esp;&esp;“月兒。”
&esp;&esp;“師尊！”
&esp;&esp;我沒給他們跟上來的機會，孤身一人出現在青梨殿，找到了還在養傷的莀歡。
&esp;&esp;“夫人當年被蛇族這群無賴逼出王宮時，身邊只有靳少君一人，莀歡本想找機會逃出去，追隨夫人，可沒想到，沒幾日，宮內便傳遍了夫人跟著靳少君私奔的謠言。
&esp;&esp;莀歡知道，莀歡若是也跑了，那夫人身上的冤名就徹底洗不清了，所以莀歡就想著，莀歡留在王宮，等陛下回來，求陛下派人去找夫人，莀歡留下來替夫人向陛下解釋之前的事，為夫人證明夫人的清白……
&esp;&esp;但靈均那個狠毒的女人根本不給我見到陛下的機會，就算我裝瘋賣傻，她也不打算放過我。
&esp;&esp;她怕，我將實情全部告訴陛下，怕她在陛下心目中溫柔懂事的形象破碎，她更怕因為夫人，害她失去嫁給陛下的機會。”
&esp;&esp;莀歡乖乖伏在我腿上，啞著嗓音一字一句痛苦艱難道：
&esp;&esp;“夫人，都是她害得你，陛下當年遇險，也是她與蚺族勾結，夫人您無意撞破她與蚺族的密謀，她為了自保，便不打算留下夫人。
&esp;&esp;後來又得知夫人懷孕，她便更容不下夫人了，她先是汙衊夫人你通敵，搶走了陛下留給你的王宮大印，楷同那些老上君將夫人你逐出靈蛇山。
&esp;&esp;再後來，她又故意把陛下遇險，命在旦夕的事情透露給夫人，讓夫人去取蓬萊仙草，夫人，我也是被抓之後，才從緋葉的口中得知，那蓬萊仙草，是她從夫人手中搶走的。
&esp;&esp;夫人彌留之際，還在苦苦哀求聖女將仙草送給陛下，夫人與小主子，死的冤啊！夫人，陛下若是知道夫人當年受了這麼多委屈，肯定心疼死了……
&esp;&esp;後來這些年，我聽見她們說，陛下恨您，莀歡真是恨自己無能為力，不能為夫人洗刷冤屈，讓夫人，含冤而死！”
&esp;&esp;我抬手，輕輕撫著莀歡的腦袋，溫和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