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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啊？”
&esp;&esp;不等那些弟子反應過來，蘇暮與乾陽便已領著一眾神兵單膝下跪俯首行禮：“拜見靈帝，陛下。”
&esp;&esp;小八小九他們這才恍過神，轉身詫異地看向立在石階上，百年未見的我……
&esp;&esp;只那一眼，俱是紅了眼眶。
&esp;&esp;“師尊……”
&esp;&esp;鎮守歸吾山的神將們亦是穩重下跪參拜：“見過帝尊。”
&esp;&esp;我瞟了眼眾神，淡淡發話：
&esp;&esp;“靈蛇山與泰山府眾神將辛苦了，且先進山歇息。白鶴，華櫟，帶著你的師兄弟，來神宮大殿，為師有要事同你們說。”
&esp;&esp;小八小九趕緊扣袖遵從：“是。”
&esp;&esp;“傳令下去，凡歸吾山弟子，即刻回山候令。”
&esp;&esp;“謹遵師父法旨！”
&esp;&esp;山內神鐘敲響，八十一道鐘聲傳遍歸吾山每個角落，迴音悶沉，肅然莊嚴。
&esp;&esp;我提起裙襬登上千層石階，在邁上最後一道青石階時，突然止步。
&esp;&esp;“玄帝之前是不是調查過本帝門下弟子的犯事記錄？”
&esp;&esp;他靜了靜，道：“嗯。”
&esp;&esp;我偏頭同他客氣：
&esp;&esp;“可否寫在紙條上，給本帝備用？本帝才醒過來，腦子有點混沌，弟子太多順序可能記不準，等會兒找他們算賬不方便，萬一審錯了，有點丟人。”
&esp;&esp;他哽住，沉默片刻，答了個好。
&esp;&esp;這人，現在未免也太安分了點。
&esp;&esp;之前砍我脖子的時候不是挺來勁的嗎？
&esp;&esp;現在我回來了，他反而變得小心翼翼，過度謹慎了……
&esp;&esp;就這膽子我還指望他在我忘卻前塵的時候，把我撩回去……多少有點難度！
&esp;&esp;他很快就將我門下那些逆徒的名單羅列了出來，不看不要緊，一看可真是，男默女淚，靈帝頭疼啊！
&esp;&esp;“小六十八，成了河伯，逼著百姓年年給他進貢童男童女？！
&esp;&esp;七十二，每隔三年，讓村民給他進貢一個年輕貌美的老婆？
&esp;&esp;一百零一，偷本帝的法寶，助心愛女妖修成大妖為害一方？
&esp;&esp;一百三十二，嗜好強搶人妻……
&esp;&esp;三百二十一，在人間收錢幫凡人辦事，主要經營的業務是挖人祖墳？！
&esp;&esp;小六百吸食人陽壽，一千零五，拿處女煉丹……這都什麼和什麼啊！”
&esp;&esp;我越看越頭暈，這都已經不能單個拎出來批鬥了，這得批次！
&esp;&esp;“靈帝門下弟子三千，總會有幾個敗類，不過，索性還控制在百分之零點五的範圍內。”
&esp;&esp;我端起白玉茶盞，悶了一口，有點懷疑神生：
&esp;&esp;“算了，等會兒讓鳳川直接按照你這個名單去抓人處置吧，本帝萬年未歸，他們倒是玩得挺花……
&esp;&esp;一個要老婆，一個喜歡強搶人妻，一個發癲和女妖攪在一起，一個還有挖人祖墳的癖好！簡直是瘋了。”
&esp;&esp;玉筲提起茶壺，捏起茶蓋又重新給我添滿茶水：“冷靜，如今好歹，沒滅門。”
&esp;&esp;提起滅門……
&esp;&esp;我瞬間冷了臉，冷哼一聲，壓著怒火憤憤道：“本帝，絕不可能讓那些弟子枉死。”
&esp;&esp;“人都已經沒了，你生氣也無用，左右不過是，拿雲開的命去還那些無辜弟子的命……一命換那麼多條性命，還是吃虧。”
&esp;&esp;“我那些弟子，都是最懂事的孩子。”我心情沉重地端起茶碗，想了想，又放下：“清澤傳回來了麼？”
&esp;&esp;玉筲道：“你家小九，除了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