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清晨的打更聲,虎蛟緩緩從入定中睜開雙眼。
現在已經是烏契兒答應他要將所有道童送到的第五日了,特定年限出生的童男童女都陸陸續續的被送來了。
如今只剩下十幾個的缺口沒有送到。
“國師,大人放過我的孩兒啊...”
他心裡想著,忽然聽到外面傳來大喊聲,頓時眉頭一皺,向外叫道:“外面在囔囔什麼?”
“國師大人,是無日之國中剛好有一名大臣的男孩在虎年出生,要被送來了,現在那個孩兒的家人來國師府大門外求情。”
青靈隔著房間門回答。
不就是讓他們學念道經嗎,連讓孩子吃這點苦都受不得,虎蛟無語。
“讓他們回去吧,允他們每天來看望。”虎蛟也想這些人或許是誤會什麼了,他懶得解釋也懶得去猜,只是隨意的吩咐道。
“是。”青靈答了一聲便去辦,沒多久,外面傳來的喊聲就消失了。
虎蛟則繼續呆在房間之中,沒有出門的打算,教會那群童男童女念道經的事情已經交給了玄靈,他只需要等這些孩童學會了道經後再出面就可以了。
道經中有許多拗口字,就算他們整天除了吃飯,睡覺以外的時間都用來學習,想要全部學會整篇道經也要最起碼半個月的時間。
這還是因為他們處於兒童時期,接受能力強,若是思維已經固化的成年人,沒有幾個月的時間想念出來都難。
在無日之國的城中,已經陸陸續續的來了一些不速之客,不過因為這些到來的修士不像以前的修士那樣張揚,所以很多人都還未察覺。
城中酒樓的一間包廂之中,六位仙宗弟子就坐在八仙桌前。
“各位師弟師妹,為兄已經打聽清楚了,那無日之國的國師蟠山君就住在國師府中,被他收集的孩童也住在旁邊,我等只需要即刻行動就可以將這些孩童救出。”
坐在首座上的一名弟子說道,這名弟子外表氣宇軒昂,一襲白衣,盤著髮髻,看上去正氣凌然。
正是北俱蘆洲文書派的真傳弟子靳無痕,此番來到無日之國正是聽了無日之國國師要以國內孩童煉丹的傳聞,特地領了一群志同道合的師弟師妹前來降妖。
“師兄,蟠山君現在貴為無日之國國師,師妹擔心即便我們偷偷將這些孩童救出,以這妖怪的性子,也會想方設法的再次將那些孩童找回來。”
“甚至還可能將怨氣撒在他們的家人身上,如此我們反而會害了更多的人。”
坐在靳無痕旁邊的一名粉衣女修士說道,她和靳無痕是這次除妖事件的主要發起人之一,同樣為文書派的真傳弟子許凌雅。
“許師妹說的不錯,為兄也正是顧慮這一點,方才將此事說出,希望大家一起探討,想個方案出來。”靳無痕點頭。
“靳師兄,不若我們直接殺過去,將這為禍人間的妖怪打殺了,救此地黎民於水深火熱之中。”坐下首的一名修士提出建議。
“不妥不妥,聽聞蟠山君極為善戰,在山場之戰中連殺三名實力不差的修士,特別是之後與青雲派首席大弟子封如卿一戰。”
“其場面極為壯觀慘烈,但也讓蟠山君的威名傳遍四方,這樣的實力,縱使我等不懼他,但也很可能讓他逃離,或者找到機會以手上的孩童威脅我們。”
另一名修士連忙搖頭。
“是啊,聽聞蟠山君在無日之國現身之時已經不再是以妖首的形象現身,而是極似人首,很有可能已經渡過了雷劫,成為妖王了。”
又有一名修士說道。
此話一出,六名修士的其中幾人紛紛色變,他們來到這裡之前可都聽說蟠山君還只是大妖,這才敢來此處。
現在突然冒出個訊息,蟠山君已經成了妖王,這怎坐的住,要知曉,金丹修士與築基修士的差距,比之大人與幼兒的差距還大。
築基修士頂多調動法劍等法寶,但金丹修士很多都可以調動如同山嶽那樣的天地之威。
靳無痕將幾位修士的表情盡收眼底,面色不變,淡淡出聲道:“幾位師弟師妹若是覺得此行太過兇險,現在就可以離去。”
“我等此行為仁義之舉,非是要去送死。”
幾人沉默了一陣,粉衣許凌雅當即堅定開口道:“師兄說笑了,我等既然來了此,又知曉此地妖怪收集人族幼童之事屬實又怎會不管。”
靳無痕又看向其餘幾位修士,見其餘幾位修士雖然沒有表達堅定的態度,但也沒有要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