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凌雅並沒有跑多遠,或者說,以虎蛟的速度和視力來看,她僅僅跑出了一段距離而已。
縱使短暫的脫離他的手心,但以妖王和築基修士的速度比來說,追上也不過是數息之間的事。
許凌雅明顯也明白這個道理,她甚至沒有回頭去看,只在逃出的第五息時間就再一次使用了迴天換命符。
金光一閃。
黃色的符紙從中間被劈作兩截。
虎蛟往周圍一掃,再次見到了前方飛行的許凌雅。
他心情越發陰沉,雖然知曉這種能夠換命的符籙絕對不可能有很多,畢竟就算是他以前最富有的時候也就換了幾張而已。
這個女修就算再有錢,也不會比他當初強上太多,再使出幾道攻擊,這名女修必死無疑。
這樣的道理,虎蛟明白,前面的那名女修肯定也明白,但她卻還是依然選擇了逃離,那就證明她有自信能夠找到逃生的希望。
在這無日之國,能讓她逃生的最大可能莫過於剛才出現過的那兩名金丹修士了。
虎蛟腦海裡飛速的轉動,所有的思緒僅僅發生在瞬息之間。
下一刻,虎蛟身形一動,直線往前飛去。
第六息,在就要接近許凌雅的一瞬間,他手中金怖鉞一揮。
一道帶著煞氣的金光劃過許凌雅的身體再次將一張黃色符籙分作兩半。
許凌雅也又一次的在一處地方現出身來,她心中越發焦急,迴天換命符已經用盡。
她在一開始就已經捏碎了師兄給的本命信符,這時候師兄應該已經來救她了,只要再撐一會,她便能逃之生天。
“許師妹,我來救你。”
遠處的天空傳來一聲大喝。
許凌雅往前看去,果然見到自己師兄靳無痕已經凌空而來,她臉上浮現出掩飾不住的喜意。
但很快她的喜意就變成了絕望,因為下一刻,一個金甲紅袍,手持金鉞的身影從空中落了下來,擋在她與師兄中間。
虎蛟冷冷的看著這名女修,果然如他所料的一樣,這名女修就是其中一個金丹修士派來的。
靳無痕也看到了擋在前面的虎蛟,相比於他和許凌雅的距離,虎蛟明顯要近上許多。
當即有些焦急的大喝道:“妖怪,若是你敢傷我許師妹,靳某今日定要將你斬於劍下。”
“敢威脅我。”
聽到這話,虎蛟目光更冷,他縱橫天地間何曾受過這等威脅,原本還有些猶豫的內心瞬間堅定下來。
手中金怖鉞往上一撩。
帶著血紅煞氣的金光化作一道彎月對著許凌雅透體而過。
許凌雅臉上的表情一僵,無力的從空中落下。
“師妹!!”
靳無痕憤怒的吼聲在天地間傳開,身形化作一條直線,在許凌雅就要落的地面的千鈞一髮之際將其接住。
噗!
許凌雅的身體從腰間被分成兩半,再次落向地面,只留一些灑落的鮮血在手掌上流淌。
場面瞬間安靜了,身後的憫憂真人和另外四名一同前來的同門師弟見到這一幕也紛紛默然,面露哀色。
“靳道友,還有各位小友,節哀。”憫憂真人嘆息一聲。
靳無痕沒有回答,半響方才抬起頭來,望向半空中面無表情的虎蛟。
“妖怪,我且問你,居於生洲的妖祖的琰龍君跟你是什麼關係?”靳無痕此刻已經收起了怒火,只是面色極其陰沉,彷彿黑雲的看著虎蛟。
“既然你問了,本國師便不妨告訴你,我乃妖祖後裔,琰龍宮第三太子。”
虎蛟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下來,他可不是一些有著身份不用,自作聰明隱藏實力身份的腦癱。
在這個世界,只有展示力量才會讓人敬畏,不敢輕舉妄動,而身份地位同樣是力量的一種。
所謂扮豬吃老虎的人,很多時候,在他看來,其實就是豬。
“好,那我再問你,你收集無日之國的兒童可是為了煉人丹進行修煉?”靳無痕語氣極其平靜,雖然在說著質問的話,但卻好似普通的閒談一般。
“笑話,本國師若要煉人丹修煉,大把的人族修士不找,何須找什麼幼童,凡人而已,能修得幾分妖元?”虎蛟嗤笑道。
靳無痕聽言,面色慘淡,悽然的自語:“師妹,是我害了你。”
“靳道友...”憫憂真人看他晦暗的神色,想勸上一勸。
“道友無須多言。”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