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奴婢帶小依去交代一些事情,晚膳呆會送來,還請大人靜養。”
憐兒躬身做了個萬福。
“嗯,退下吧。”
虎蛟微微點頭。
待憐兒和塗依依都離去後,虎蛟掀開簾子,走進裡面,坐在床鋪上。
床上柔軟的觸感讓他微微有些感慨,論力量,他已經凌駕在了這世間的凡人之上,但論享受,自己還真是什麼都沒有體會過。
在山野之間過著茹毛飲血的日子,有時候連他自己都會有一種錯覺,這就是世間的全部。
不過他到底是記得前世的記憶的,知道若想要真正的享受,需得到人間去才行,有些東西在山野之間是體會不到的。
只是虎蛟很明白自己現在的身份是什麼,自己所需要的是什麼,自己的身份是妖,融入不了人間,自己的目的是超脫輪迴,不再回那暗無天日的地府。
享受這種東西遲早會有,但現在卻還不是時候。
虎蛟沒有立即修煉或是躺下休息,而是先從乾坤袋中拿出五柄小旗子佈置五方乾水陣。
雖然不是在水中,陣法威力會削弱很多,但聊勝於無。
不管再怎麼有信心相信在有玉磯妖王推薦的情況下,這裡的狐妖不會對他有歹意,但防人之心不可無,何況是狐妖。
經常處於廝殺之中,早已讓虎蛟形成了緊張,敏感的神經,又前世的話來說就是輕微的被迫害妄想症。
待得五方乾水陣佈置完,虎蛟才稍稍舒緩心神打算先打坐休息一小會。
連續多日未曾閤眼,即便是以他的修為也感到有些勞累。
......
“你是說,在你們來的路上,相國府的大公子曾經攔住了你們的去路?”
塗浼眼神淡漠的看向對她彙報情況的軍伍。
“是的,當時李公子想要見車上的客人,還試圖開啟車簾。”軍伍如實回答。
“那他看到了車上的情況嗎?”塗浼又問。
“應該...未曾看到,他當時被一個藍衣道人制止了。”軍伍回答道。
“蟠山君可有什麼反應?”塗浼輕聲問道。
“蟠山君一路都很安靜,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軍伍回憶了一下後回答。
“聽聞最近李相跟仙門的人走的很近,如今看來是真的了。”塗浼國師沒有再問軍伍,而是說了這樣一句不著調的話,“大將軍那邊最近也有些不安分啊。”
“國師大人,蟠山君不是到了此處嗎,奴婢可是聽聞了蟠山君的名聲,據說以他一人的實力足以戰勝上百名修士。”
“我們何不把蟠山君拉來,若有蟠山君相助,這邑國的朝堂又算得了什麼。”在塗浼旁邊的一名女子建議道。
“你呀,聰明。”塗浼搖搖頭,“但是還不夠聰明,蟠山君是什麼意思,在他來時就已經說得明白了。”
“況且,他到時是要面見王上的,只有王上那裡才有他想要的東西。”
“奴婢明白了。”女子點頭表示明白。
塗浼思索了一陣,似想到了什麼,她對女子說道:“去找兩個面板細嫩,身體乾淨的貌美女子來,晚上給蟠山君送去。”
“是。”女子應聲,離開此處去辦了。
......
虎蛟從入定中醒來,往外面看去,發現已經是深夜了,他走下床鋪,開啟簾子。
外面同樣顯得昏暗,虎蛟從乾坤袋中拿出一張符籙輕輕一彈,符籙飛到桌子上自動折成了一個燈盞的模樣,並且發出明亮的光芒。
他殺了不少修士,這些修士的儲物袋中,生活性的符籙和丹藥並不少見,大部分都被虎蛟拿去換靈值了,但也有小部分留了下來備用。
比如現在使用的燃燈符就是如此,這是一次性的符籙,只需簡單的用法力催動就可以燃燒三個月的時間。
雖然感覺用在這裡有點浪費,但虎蛟身上也沒有更便宜的符了。
咚咚咚...
外面守候的侍女見到了虎蛟廂房傳出的光亮,敲響了房門。
“進來吧。”
虎蛟坐在桌子上,為自己倒了一杯水。
“蟠山君,您可出來了。”進來的是一個穿著白色裙子,約莫八九歲左右的可愛女孩兒。
虎蛟依著她的聲音和氣味判斷出這就是塗依依,不過是新套了張人皮,穿上了衣服,似乎是因為本體就比較嬌小的原因,只能套這小女孩模樣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