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魁將軍感覺自己有些不對勁。
具體是怎麼不對勁,他自己也很難說的清楚。
總之他的很多方面都變得不對,比如說他變得喜怒無常,上一秒自己明明很平靜,卻會突然因為屬下犯的一點小事大怒起來,也會毫無邏輯的變得異常興奮。
甚至時不時的,他還會想著吞噬一些魂魄。
可事實上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幹過了,陰魂之間互相吞食能增加鬼物的魂力,但卻極容易影響自身的神智。
這對於修為已經達到一定境界的魁將軍而言是絕對不願意去做的。
但最近這段時間,他卻發現已經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一直在找自己反常行為的源頭,直到他無意中摸到了自己額頭上長出的兩根小角,他隱隱有些明白自己行為反常的原因了。
心中突然出現一股難以形容的焦躁和恐懼。
他迫切的需要解決現在的問題,焦躁之下,他想到的唯一,也是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找自己在陰間的義父。
就在他準備去跟陰間進行溝通時,有鬼兵來報。
“有什麼話快些說,本將軍煩著呢。”
儘管很想直接不管,但他還是強忍住這種莫名而來的衝動和憤怒,他知道自家的鬼兵不會無事來找自己,特別是在自己最近幾天心情看起來都很不好的情況下。
“將軍,是蟠山君那邊,烏山鬼王藉故不見蟠山君,看著是想賴去蟠山君剩下的三千靈值。”
鬼兵也知道自家老大最近脾氣不對,連忙將事情一口氣說完。
魁將軍先是想來一句蟠山君跟我何干,但又想到蟠山君是自家極為看重的義第,關注此事也是他對手下下達的命令。
且烏山鬼王明明在知曉自己與蟠山君關係的情況下還敢如此,明顯是看輕了自己,當即大罵道:
“區區一個只能縮在人間作威作福的鬼王,當真以為本將軍是那普通鬼怪,奈何不了你不成,竟敢這般蔑視於我。”
罵了一會兒,魁將軍揮手驅退了鬼兵。
他知道自己現在情緒仍舊有些不對,若是以往,他雖然也會憤怒,但畢竟鬼王是比他修為高一階的存在。
即便身後有義父撐腰,他平時也絕對不會說出“區區一個鬼王”這種狂妄的話來。
心中越發的肯定自己是出了問題,揮退手下後,連忙往裡側走去,穿過幾道走廊,來到最裡側的一處殿堂。
魁將軍進入其中時,昏暗的殿堂中呼的燃起綠火,照亮了最中間牆壁上擺著的一副畫像。
這是一個面容有些乾瘦的老者,白髮蒼蒼,但樣子卻很精神,穿著一身黑色盔甲。
魁將軍先是認真的點了三炷香,又手一招,拿出一張黃符,藉助香燃起的火星將黃符點燃。
黃符開始燃燒,出現的是綠色的火焰,冒黑煙,在空中匯聚。
朦朦朧朧中,一個穿著盔甲的老者在黑煙中出現,樣子有些陰森。
“魁兒,你可是有好久未曾聯絡為父了。”老者有些爽利的笑道,但在周身森然陰氣的襯托下仍顯得森然。
“義父,孩兒此次是來求你幫忙來了。”魁將軍連忙開口道,他現在心中越發煩躁,已經覺得自己無法再拖下去了。
他甚至有一種感覺,若是再這樣下去,他可能變回只知道靠戾氣行事的普通鬼物。
老者聽聞,眼中重視了幾分,往他身上看去,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你身上附著了某種魔物的魔氣,如今魔氣入體,正在侵蝕你的神智。”
“不知義父可有解決之法?”魁將軍心道果然如此,連忙追問道。
“你先與我說說這傷勢的來處。”老者撫須說道。
魁將軍便將自己與虎蛟是如何遇到鬼臉魔物,如何受傷,受傷後就如何處理的情況一併與老者說了。
“你這孩子,若是你當初果斷捨棄那一部分修為又何至於現在受苦,現在如果再不做處理,你怕是會變成這魔物的子體也說不定。”老者語氣有些嚴肅的開口道。
至於魁將軍因為幫助義弟而受傷的事情他倒沒有斥責,反而有一分欣賞,若非魁將軍如此性情,他也不至於認其做義子。
“還請義父救我。”魁將軍急忙開口,因為受到魔氣的影響,他現在越發焦躁了。
“我可賜你一道陰符,憑藉此陰符可以暫時封住你身上的魔氣。”老者緩緩的說道。
“那我以後該如何解決?”魁將軍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