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啥?流產了?”
不得不說,在聽到丁水根說丁大洋流產這幾個字的瞬間,吳花整個人都是懵的,就是有種腦子突然炸開的感覺。
何止是三觀崩裂,靈魂都要碎了。
她男人懷孕了!然後又流產了?
誰的孩子?
當然了,此時丁雲也是腦瓜子嗡嗡的,她怎麼想都沒想到,喝了變身泉泉水的原身親爹,才變身三個多月,就跟某個男的滾到一起,還懷上並流產了。
這是何等離譜且喪心病狂的事啊!
除此之外,在場的其他人,除了可能隱約有些懵懂的招娣,臉上主要是擔心和害怕的神色,其他成年人基本都是有那麼點一言難盡,不知該說什麼好。
特別是丁大洋的那幾個狐朋狗友。
慌張的樣子,就差沒直接在各自臉上寫上,丁大洋懷孕可能與他們有關。
“怎麼會這樣,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離譜的事情,我男人懷孕了!他就算現在是個女的,可是他以前是男的啊。
我不能理解,太荒唐了……”
可能是刺激確實有點大,吳花在幾近瘋癲的嘶吼了這麼幾句後,立刻就暈倒了過去,好在丁雲有一直注意著她。
及時將她扶住。
讓她緩慢倒下,不至於受傷。
這時候家裡也沒其他大人,所以丁雲只能趕緊跟她大姐說,讓她大姐招娣快點去把爺爺奶奶叫過來,而丁雲自己則表示這事太大了,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還是等爺爺奶奶來了再說,並且進屋給送人回來的幾人每人倒了杯開水。
好在兩家距離不遠,所以不過半刻鐘,許槐花夫妻倆便趕了過來,他們兩人瞭解到具體情況後,也有些撐不住的直接癱倒在地,一時間頗為茫然,完全不知該如何應對,因為是真的沒經驗。
“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啊!”
“大洋懷的孩子是誰的?”
“不會是你們幾個畜生之一吧,他可是你們的兄弟啊,你們是不是人!”
“吳花……”
許槐花倒是也想罵幾句兒媳,可是一時間又不知該從哪個角度罵,再加上吳花現在確實昏倒在地,看著毫無意識的樣子,所以她也只能把話憋了回去。
而眼看場面越來越尷尬,氛圍還越來越奇怪,丁水根稍微交代了兩句,跟正常女人生產做小月子一樣照顧就行便趕緊撤了,而其他幾個將丁大洋送回來的狐朋狗友,更是一句話都不敢接茬。
趕忙跟在丁水根後面匆忙跑了。
許槐花想追都追不上。
這時候兒媳昏了過去靠不上,兩個孫女也沒啥指望,因此接下來照顧流產丁大洋的事,只能由許槐花一人接手。
大概過了兩三個小時,吳花才有些恍惚的醒來,然後就這麼一個人坐在家門口發呆,許槐花想罵又不敢罵,生怕這兒媳回頭再跟她那已經變成女的,還被人給糟蹋,並且流產過的兒子離婚。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丁大洋總算醒過來,而他一醒過來,就迎來了他親媽的不斷質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肚子裡面流產了的那個孩子是誰的之類。
而丁雲則是越聽越覺得有點後悔。
瞧這事鬧的。
早知道不如讓他在糞坑淹死呢,那樣好歹死的痛快,也沒這些個破爛事。
這下恐怕全家都得淪為鄙夷物件。
丁大洋流產的事很簡單,他雖然身體變成了女的,但心理還是男的,剛開始不願意出門,不去喝酒之類的,那主要也是為自己身體變化感覺自卑,感覺丟人,可時間久了耐不住酒癮,最終是理所當然的又出去找狐朋狗友喝酒了。
他那些狐朋狗友則是跟誰喝酒都一樣,如今他變成女的,大家還在一起喝酒,他們覺得更開心,因此自然也不會拒絕,不但不會拒絕,還比過去客氣。
基本都不用她承擔酒錢菜錢。
喝多了有人把他當女的吃豆腐,他自己則還以為自己是男的,根本就無所謂,甚至頗為豪放的睡到了一張床上。
酒足飯飽又毫無顧忌啥的。
發生點什麼很合情合理。
至於為啥會流產,他都沒把自己當女的,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還有懷孕的可能,平日裡更是抽菸喝酒齊全,最多的時候一天三頓酒,兩包煙,再健康的胚胎也撐不住啊,再加上有時候喝醉了還會滾到床上去,不流產才比較奇怪。
聽完他隱晦且推卸責任的訴說,就是他親媽都忍不住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