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草到底只是個九歲的娃,心思不夠深沉,臉皮也沒修煉成銅牆鐵壁,一而碰釘子,哪裡還忍得住。
“三丫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別忘了我可是你堂姐!”
“沒忘了啊,”何曉婷淡定的回應,“我覺得我態度已經很不錯了。”
要不是看在她們是堂姐妹的關係上,早一拳頭過去了。
唉,講道理太麻煩了,碰上胡攪蠻纏的都要把自己氣死。
何小草是嚶嚶哭著跑出林子的。
“三丫,這樣會不會不太好,”何曉山有點擔憂,“到底是二伯家的閨女。”
血緣親近的堂姐妹鬧僵,傳出去可是會壞了名聲。
何曉婷滿不在乎的聳聳肩,“傳唄,我性子彪,改不了。”
“哈,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何曉谷忍不住開嘲諷,“小心以後嫁不出去。”
“沒關係啊,”何曉婷笑了,“我本來就不想嫁人。”
在一夫一妻的現代社會,婚姻還跟墳墓似的,更別說在封建王朝了。
咦,有兔子。
追追追!
白蓮花堂姐只是存在感低下的炮灰,不用太在意,還是吃肉比較重要。
何曉婷忙著抓兔子,卻不知道兩位兄長都愁壞了。
尤其是何曉山,他是長兄,有著愛護弟妹的天然責任感,見么妹沒意思到事情的嚴重性,只能認命的思考起應對之法。
“算了,大哥快別擔心了,”何曉谷轉身繼續拾柴,“就衝爹孃疼三丫的那股勁兒,哪裡捨得責怪她。”
就是二伯不高興又怎樣,誰在乎?
這話沒毛病,何曉山竟無言以對。
或許是附近人煙稀少,行人罕有停留的緣故,林子裡的野物還真不少,何曉婷很快打到了三隻野兔和五隻野雞,又見兩位哥哥撿了不少乾柴,便決定罷手。
兄妹三一出野林子,瞬間成了焦點。
村裡人紛紛驚歎,“大樹家的孩子厲害啊,才這麼點時間就抓到獵物了。”
就是村子裡最厲害的獵戶,怕是也比不上。
有愛貪小便宜的眼珠子都黏在獵物上了,絞盡腦汁想著該怎麼從眼前的三個小孩手裡把肉給騙過來。
何曉婷擰眉,出門在外就是各種不方便,想吃肉還得抗住壓力。
肉就這麼多,同行的人卻多是沾親帶故的,其中有半數是饞嘴的熊孩子。
在這樣的情況下,吃獨食貌似有點難。
果然,收拾好獵物後,何大樹就與媳婦商量,讓幾個大點的孩子去送肉。
“我們的鍋太小,還要貼餅子,直接把肉分出去好了。”
李春蘭有點心疼,可又不能反對,只溫柔的笑笑,“都聽你的。”
兩隻野兔、四隻野雞被分成了十來份,拿洗乾淨的大樹葉包裹著,就這麼送出去了。
剩下的兔子斬塊紅燒,野雞煮成一小鍋湯,一家八口頂著眾人垂涎的目光吃得一乾二淨。
吃飽喝足,李春蘭與何大丫攤苞谷麵餅子,做接下來幾天的乾糧,何大樹帶著其他人去洗漱,準備晚上休息的‘床’。
雖說天氣熱,露宿也不用擔心著涼,可直接躺地上,或者靠著樹幹睡也不舒服。
找個平坦的地方,鋪上厚厚一層草,簡易的床就做好了。
“要是乾草就更好了,”何二丫抱怨,“每天早上起來衣服上都染上綠草汁。”
“二姐,你應該高興才對,”何曉谷嬉笑道,“綠衣服可比灰衣服好看。”
何二丫瞪眼,“胡扯,明明是更難看了。”
沒什麼見識的鄉下丫頭自然不知道灰色和草綠色混合後是什麼顏色,只是不喜歡而已。
何曉婷倒是知道,可她並不在意這些,苦大仇深的看著野林子。
如果是在家,有這麼好的夜獵機會肯定不能放過。
“三丫,你還想吃肉嗎?”何曉江小小聲的問。
“想啊,”何曉婷不假思索的反問,“難道你不想?”
何曉江當然是想的,不過,“還是別去抓兔兔了,等回家了再去。”
“為啥?”
何曉婷震驚了,她有著成熟的靈魂,自然知道風頭太過容易招人眼紅,可小哥哥才幾歲呀,竟然懂得要低調。
心裡不是不驕傲的,不愧是她的雙胞胎哥哥,跟她一樣機智。
然而何曉江想說的是,“小草堂姐太討厭了,她剛才吃到了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