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有坑,需謹言慎行。
何曉婷轉了轉眼珠子,驚詫的問,“小草姐,你是不是沒睡醒啊?”
“不承認也沒用,我都看清楚了,”何小草眼淚汪汪的,“就是你,用個大口袋將我從頭到腳罩住,然後打了我。”
“胡扯,我們無冤無仇,還是親戚,幹嘛要打你?”
她是無辜的,啥壞事也沒做,堅決不承認。
好歹也是看過無數宮鬥劇的人,何曉婷才不會犯那種低階錯誤,主動將證據送上。
再說,“我瞅你好胳膊好腿的,臉上也沒半點淤青,根本不像捱了打,奉勸你,栽贓也要下點本錢啊~”
何小草咬牙暗恨,她捱打之處有些難以啟齒,根本說不出口。
三丫一定是故意的,否則別的地方不打,咋專打那處。
不好意思說,又不甘心白捱了頓揍,只能捂著臉繼續裝可憐,“昨個兒醒來後太疼,連下床都不能,便吃了顆回春丹……”
“哇~”何曉婷搶過話頭,“小草姐真捨得。”
下品回春丹其實不算貴,可對以侍女身份住在丹峰的外門弟子而言還是挺珍貴的。
所以,應該比她更窮的黑蓮花堂姐為什麼會準備回春丹?
莫非是樹敵太多,知道自己遲早會捱揍,備在身上以防萬一?
想想還真不是沒這種可能。
在淳樸的小山村裡,裝可憐會引來鄉親們的疼惜呵護,可在以實力為尊的修真世界,除少數憐香惜玉的男修外,沒人會喜歡柔弱的愛哭包。
用障眼法躲在隱蔽處的執法者們就看得很膩歪。
“嘖,明明年紀比較大,還好意思在堂妹面前哭,臉皮可真夠厚的。”
“就衝著她那厚臉皮,回春丹是哪來的還真難說。”
“這還用問,肯定不是自己買的唄~”
“聽說啊,她剛過考核就傍上向廣林,被帶入了內門,效率可真夠快的。”
領頭的不能再沉默了,“都少說兩句,別忘了我們是來這裡幹什麼的。”
原來,何小草不是沒去執法堂告狀,可她是在回春丹起作用,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才去的。
傷好了,一沒證據,二沒傷口的,執法者們哪裡能隨意抓捕嫌疑人(紫月)。
劍峰人護短,他們若是真敢那麼做,以後怕是麻煩不斷。
便讓何小草給出證據來,否則還得判她誣告之罪。
告狀不成,反而要挨鞭子和罰抄宗規,何小草頓時慌了,急中生智想出獨自試探的好辦法。
只要詐出話來,那就是妥妥的證據。
“隊長別擔心,我看紫月師妹不是好糊弄的。”
“閉嘴!作為執法者,怎麼能有偏向性。”
哪怕與劍峰大師兄交好,也不能徇私,必須得公平公正才行。
“是是是,隊長最英明瞭。”
這邊吹著彩虹屁,那頭的試探已進入高潮部分。
何曉婷堅決不承認是自己乾的,何小草卻堅稱看清了施暴者真面目,兩人爭執不下,差點打起來了。
楚楚可憐的黑心蓮面目猙獰,“何三丫你個臭丫頭,還在何家村時就不把我放在眼裡,去省城的路上也總與我作對,進了宗門還是不放過我,你咋不去死!”
何曉婷扁扁嘴,“以前我家窮得連飯都吃不起,整天忙著找吃的,哪有空將你放在眼裡。”
再說,都分家了,一個隔房的堂姐還想充老大,臉呢?
去省城的路上她啥也沒做也是錯?
至於現在,她給親姐報個仇也是人之常情,只是不想露餡才特意等了幾個月執行。
相比較黑心草捱了頓屁股板子,大姐失去的拜師機會才是真可惜。
何小草怨毒道,“她心思狠毒,欺壓血親堂姐,師祖不選她是正確的。”
“嘖,小草堂姐歪曲事實的本事真高,咋沒給自己忽悠到一個好師父,反而給別人做嫁了?”
可見,光有張楚楚可憐的臉是沒用的,還得看資質。
這可戳中何小草的痛腳了,讓她忘了自己的來意,也忘了自己實力並不咋滴,尖叫著向何曉婷撲過去。
然後被一腳踹飛。
踹人的不是何曉婷,而是聽到動靜出來的霍夷景,“跑我家來撒潑,膽肥了啊!”
何曉婷惋惜,“夷景師兄你就不能慢點。”
多好的反擊機會呀,就這麼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