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這時才知道,原來她是玉京學府的,難怪還沒畢業就能得到那麼珍貴的面試機會。
陳舒沒空多想,湊到她面前蹲下,這時候最好不要碰她,只適用於緊急救助法中的生機維持法,用靈力來維持她的生機。
後面陸續有人湊了過來,有人撥打了急救電話,有人給校醫院打了電話。
老師來就好了。
陳舒如此想到。
這個世界醫學天然發達,只要腦子沒有被當場摔壞,就算內臟一個不留全部破損了,心臟也停止跳動了,再加上大出血,只要在半個小時內,都能輕鬆救回來。
陳舒看見她張了張嘴,呆呆望著自己,但發不出任何聲音。
口型都辨認不出來。
陳舒內心嘆氣,一邊把手搭在她手上、保持著靈力的輸送,一邊一心二用的與她對視,與她說著話:
“沒必要的。
“何至於此呢。
“有什麼大不了的……”
他倒是不知道具體原因,明明上週她面試完都還很開心的樣子,為什麼現在就這樣了。
但也沒必要的。
只有死過才知道生命珍貴,才知道萬事的輕重區分。
倒不是說人生這場遊戲就絕不能中途放棄,可以的,當你遍經世事仍對這個世界感到失望無趣的時候。
此外都沒必要的。
無論是被人催賬騷擾這種區區小事,還是又有了其它原因導致實在走投無路,你前途無量啊,你年輕啊,才二十多歲啊,剩餘的上百年的人生何等漫長,有多少坎是真的跨不過去?
不知道她聽見沒有。
校醫來了。
校醫接替了陳舒,用了更高階的緊急救助法,同時和陳舒溝通了一下,便將她抬上擔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