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康熙小時候,就曾經寄養在了大臣的家裡,一待就是好幾年。
“汗阿瑪,臣兒不想養。”
柱左思右想,居然找不到藉口,不養小難,索性直說了。
“嗯,你是怕人家說閒話吧?”
老皇帝拈動手裡的佛珠,笑道,“怕啥?有朕替你撐腰呢。”
“且領著小難回去吧,朕必有恩旨給你。”
老皇帝把話說死了,柱也沒了轍,只得領著小難回了府。
秀雲聽說了小難的身世後,差點驚掉了下巴。
“爺,這可是正經的皇子鳳孫吶,不明不白的養在咱們府上,算哪門子的事兒嘛?”
秀雲很頭疼的埋怨柱,“養好了,是應該的。萬一,養歪了,都會怪我的。”
柱嘆了口氣,說:“事到如今,埋怨我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不如,就讓他和八十九待一起吧?”
秀雲覺得腦仁疼,小叔子八十九本就是個搗蛋鬼,再來一個愛新覺羅家的小祖宗,這是惟恐不鬧翻天嗎?
這邊廂,秀雲很頭疼。
那邊廂,周荃卻抖開摺扇,笑眯眯的說:“恭喜東翁,賀喜東翁,東翁這一步棋,實在是妙到了毫巔。有此一舉,皇上對你的疑慮,必將盡消。哈哈,東翁重掌兵符之日,為時不遠矣。”
“哦,何以見得?”
柱不動聲色的問周荃。
“東翁,道理其實是明擺著的。您不打招呼,就帶回了今上的侄孫,明擺著是不想再去西北帶兵了。”
周荃收回了摺扇,抱拳拱手道,“今上的脾氣,向來是,不爭即是爭。反觀,老十四,老八他們的動太大了,反而落了下乘。”
柱摸著下巴,微微一笑,說:“我進內閣為中堂,多少有點德不配位呢。”
周荃和柱,相視一笑,勿須多言也!
五日後,張鴻緒喜氣洋洋的來傳老皇帝的口諭,“著柱,午門聽宣!”
等柱穿戴整齊,來到午門前時,老皇帝已經坐到了午門的城樓上,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首席滿洲大學士嵩祝,邁著四方步,從午門內走到柱的面前。
“特諭,奉恩鎮國公、東閣大學士兼戶部尚書佟佳·柱,拜撫遠大將軍,節制川陝甘三省及烏里雅蘇臺諸軍民,賜白虹刀,巡撫、都統以下諸官,皆可先斬後奏,欽此!”
“內閣奉上諭,皇十四子胤禵,授靖邊大將軍,為西征副帥,欽此!”
“內閣奉上諭,川陝總督年羹堯,著革職留任,戴罪立功,欽此!”
柱跪在午門前,聽完旨意之後,仔細的一品,覺得老皇帝果然擅長平衡之術。
名義上,柱是重兵在握的撫遠大將軍。實際上,有老十四和年羹堯在旁掣肘,柱也就不可能一手遮天了。
領了旨意後,柱跪到老皇帝的跟前,聆聽出徵前的指示。
老皇帝溫和的望著柱,笑道:“有你為帥西征,朕方能安寢。去吧,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朕絕不遙制也。”
“汗阿瑪,請千萬保重龍體。”
柱也知道,老皇帝年紀大了之後,最惦記的就是長年百歲了。
“痴兒,且去吧,朕一時半會的,還死不了,就等著你的好訊息呢。”
老皇帝拈起白鬚,瞥了眼跪在柱身後的老十四,不由暗暗一嘆,唉,還是太嫩了啊!
老十四的年紀正好合適,只可惜,脾氣太急了,性子太傲了,不擅長團結朝臣。
原本,老皇帝確實打算棄柱,而用老十四。
可是,老十四私下裡的小動,實在是太多了。
尤其是,老十四和老八,在短短的時間內,居然私下裡見面了七八次之多。
反觀柱,回京之後,就一直貓在戶部裡,為朝廷搞錢花。
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麼的詭異。
老十四太傲氣了,不合群,老皇帝怕他拿不穩權。
老十四和老八,走得太近了,老皇帝又擔心玄武門之變。
老皇帝左思右想,還是覺得柱忠誠可靠,帶兵打仗也很靠譜,索性讓柱帶著老十四歷練軍事了。
上次出兵,柱僅僅是安遠大將軍而已。
這一次,就不同了。撫遠大將軍,擁有專閫之權,並節制西北全境的軍民。
不誇張的說,柱所掌握的權勢,猶在前任撫遠大將軍、裕親王福全之上。
五日後,老皇帝下旨,命親王以下的文武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