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美食的誘惑,紛紛爬出戰壕,棄暗投明。
等部下們吃飽了肉,柱果斷下令,朝伊犁進軍。
如果不是柱來救,塔永手下的西安八旗兵,有一個算一個,都要死在準噶爾盆地上。
柱不是象徵物似的花瓶大將軍,而是僅次於撫遠大將軍的安遠大將軍,而且,他還捏著御賜的白虹刀。
塔永都不敢提出任何異議,誰敢反對柱的意思?
發覺柱居然帶兵繼續向了西,噶爾丹策零當場驚出了一身冷汗。
若是準噶爾人真正的老巢伊犁,被柱攻陷了,北疆的二十幾萬準噶爾人中的至少有一大半,肯定熬不過天寒地凍的臘月。
“狗韃子,太狡猾了!”
噶爾丹策零實在忍不住的破口大罵了。
為比策妄阿拉布坦更厲害的準噶爾戰神,噶爾丹策零幾乎在第一時間就看穿了柱的險惡用心。
顯然,柱並不想回兵胡圖斯山口,而是想去伊犁過冬了!
準噶爾人的火炮並不多。
為了迷惑住柱,上次徉敗之時,重炮全都扔給了清軍。
此所謂,捨不得孩子,套不著餓狼的策略。
誰料,柱不僅一口吞下了那十門荷蘭的重炮,更是反偷襲了準噶爾人的大營。
實際上,準噶爾人的總兵力,並無太大的損失。
但是,過冬需要的帳篷、牛、馬和羊,損失太過於慘重了。
僅從柱的動向,噶爾丹策零敏感的猜到了,留守的清軍那邊,應該異常難啃。
沒錯,還真被噶爾丹策零猜對了。
策妄阿拉布坦,領著七萬主力兵馬,十分順利的包圍了牛泰駐守的清軍大營。
但是,策妄阿拉布坦的進攻,就極其不順利了。
柱帶兵出擊的時候,給牛泰下過死命令。其一是把大車拖出來,繞著大營內部布成圓陣,然後把子母火炮擺到大車的後頭;其二是,只能死守營地,絕不許出營進攻。
說句心裡話,如果不是牛泰留守的話,柱還真的會擔心大營被掏。
但是,牛泰是個認死理的傢伙。只要是柱的吩咐,他從來不打半點折扣。
自從牛泰成為柱的哈哈珠子之後,凡是交給牛泰辦的差事,他全都辦成了,從無偏差。
結果,策妄阿拉布坦先後組織的三次進攻,全都被牛泰指揮著八旗火器營,給轟了回去。
準噶爾人白白損失好幾千人,卻連清軍大營的邊都沒挨著,策妄阿拉布坦著實很惱火。
策妄阿拉布坦也是蓋世梟雄,他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索性裝退卻的樣子,想在路上伏擊牛泰。
然而,牛泰壓根就不吃準噶爾人的那一套,他帶著柱的親兵營,穩穩的坐鎮於大營裡。
有人來請戰,牛泰冷冷的說:“主子吩咐過了,誰敢妄動,一律請出白虹刀,斬下狗頭。”
若牛泰是孤家寡人,八旗步甲之中,肯定會有不信邪的傢伙,主動站出來挑釁他的權威。
可是,柱給牛泰,留下了一千餘人的親兵營,牛泰的底氣十足。
不服?
槍射刺刀捅,看誰怕誰?
就在這時,策妄阿拉布坦接到了噶爾丹的策零的稟報,柱帶兵往伊犁去了。
很顯然,準噶爾人碰到了百年未遇的大難題。
若是集中兵力,進攻牛泰鎮守的清軍大營,據策妄阿拉布坦的估計,就算是攻下了,他率領的七萬人,也會所剩無幾了。
戰場的形勢異常明顯,清軍大營裡,擺了好幾百門火炮,硬攻肯定會磕掉門牙,損失極大。
經過一個晚上的思想鬥爭之後,策妄阿拉布坦索性放棄了掏清軍大營的計劃,集中兵力去對付沒有火炮的柱。
只是,等準噶爾人合兵一處後,柱卻在靠近水源的地方,紮下堅實的營寨,索性不走了。
噶爾丹策零見了此情此景,不由仰天長嘆道:“汗父,柱這是想耗死咱們呀。”
十萬大軍合兵一處,每天要殺多少頭馬和駱駝?
而且,天氣一天天的轉冷了,寒風漸漸刺骨。
可惜的是,準噶爾人的大營被柱掏了,足以過冬天的厚實帳篷,全被大火燒了個精光。
柱呢,住著準噶爾人的暖和大帳,吃著準噶爾人養的牛羊,壓根就不怕耗時間的對峙。
不客氣的說,哪怕是對峙到明年的春天,柱也餓不死。
反觀準噶爾人這邊,沒有多餘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