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二等侍衛的提拔問題,攪亂了行宮裡的寧靜氛圍。
這年頭,一旦出了肥缺,大家就都不再是所謂的沾親帶故了,而成了這種樣子:表面親熱的叫兄弟,背後下死手捅黑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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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官場老油條的柱,對此早就司空見慣了。
這一日,柱正準備離開值房,熘回去享受人生。
因關鍵時刻靠得住,剛被提拔為一等帶刀侍衛的塞勒,笑嘻嘻的來找柱。
塞勒本就是柱的堂姐夫。
再加上,這一次的提拔過程中,柱暗中出了大力,兩個人的關係,自然是甜如蜜了。
“弟弟,私下裡,哥哥我就不叫你柱爺了啊。”
塞勒很坦誠。
柱笑著點頭說:“我也不叫你姐夫的,哥哥多好啊?”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塞勒的到來,柱心知肚明,肯定是為了提拔二等侍衛的事兒。
在宮裡,很多事情肯定不好說出口的。
於是,在塞勒的帶領下,柱被領進了荷香院內。
荷香院,一聽名兒,就知道是那種燈紅酒綠的場合。
柱並不是聖母表,這種場合他也來過多次。只是,柱有個怪癖:絕不睡外面的姬。
哪怕再漂亮的姬,柱也不可能去碰的。沒辦法,心理上有陰影,嫌髒。
沒什麼需要解釋的,不想碰,就是不想碰。
以前,柱尚未崛起之時,連老十二都在姬院裡快活。柱呢,他寧可睡在馬車裡,也不去睡名姬。
如今,以柱的權勢和地位,除了康熙之外,誰還敢逼他做什麼事情不成?
落座之後,塞勒笑眯眯的說:“我知道你的脾氣,不喜歡這種院子裡的姑娘。而且呢,我也知道,你阿瑪兜裡有的是銀子,不差錢。”
柱啞然一笑,塞勒其實是正經的帝黨,卻故意偽裝成了佟氏一黨。
說白了,老皇帝連親兒子都不相信,還會真正的信任誰?
滿朝的滿洲軍功勳貴之家,誰家裡沒有老皇帝的眼線?
柱故意向康熙提了塞勒的名字,就是揣著明白裝湖塗,故中計的樣子。
凡是混官場的人,只要有腦子,顯然知道一個真理:捅你最深的人,往往就是你曾經最親近的人。
包括,但不限於小蜜、發小、同學、老同事、各路親戚、天天一起打麻將的、天天一起撈工程的,等等。
康熙畢竟年紀大了,反應遠不如年輕時那麼的敏銳。
柱一提塞勒,康熙裝模樣的猶豫了一番,便答應了。
歷史上,從春秋到戰國,正是道德逐漸淪喪的過程。
幾千年的皇權史,發展到如今,各種陰人的計謀,層出不窮,令人防不勝防。
老四想算計柱,卻利用的是,柱想了解老十四那邊動靜的弱點。
說白了,不是人性大師,絕對想不出這種蜿蜒曲折的妙計。
塞勒不是莽撞之輩,他私下裡向柱推薦的是,三等侍衛法爾善。
這位法爾善,來頭也是不小,乃是響噹噹的黃帶子宗室子弟。
法爾善,是奉恩鎮國公巴鼐的孫子,巴鼐又是廣略貝勒褚英的曾孫,褚英又是老虜元妃佟青秀所生的嫡長子。
這層關係,確實可以繞得人,頭暈眼花。
總之,這位法爾善七彎八拐的,可以和柱的祖上,攀點遠親的關係。
在柱這裡,攀親戚,是沒有卵用的。必須要看,提拔了這位法爾善,對他有何用處?
塞勒和柱打過很多年的交道了,他自然也比較清楚,柱是個超級務實的傢伙。
套句老電視的裡經典臺詞:不見鬼子不拉弦,不見兔子不撒鷹。
“弟弟,法爾善的夫人,姓宋,乃是主事宋金柱之女。這宋金柱是個沒啥本事的,不過,他家的三個姑娘,各有好歸宿,其中之一,便是雍親王府的宋格格……”塞勒故意壓低了聲調,把法爾善的妻族關係網,著重的描述了一遍。
柱的眼眸微微一閃,好傢伙,老四想算計他,尼瑪,康麻子也想算計老四啊。
老四在登基之前,王府裡的女人,其實並不多。
這位宋格格,應該算是老四最早的女人了。後來,等老四登基之後,封她為懋嬪。
塞勒做夢都沒有想到,他的話剛出口,就把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