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拖進了偏殿之中。
如果,柱不是皇帝的義子,還真不敢進一步刺激老十。
但是,身份上的巨大不同,意味著,有些事情柱有資格去做了。
皇帝只是吩咐了,把老十叉出去,卻沒說怎麼個叉法。
柱命人找來了長布帶子,硬是把老十綁到了粗大殿柱之上,纏了個十七八層,方才罷休。
“呸,狗東西,你不過是我們愛新覺羅家的一條狗罷了,你也敢如此猖狂?”
老十簡直快氣炸了,慌不擇言的一通亂罵。
柱才懶得和他一般見識呢,掏出懷中的帕子,硬塞進了老十的嘴裡。
做完了一切之後,柱在侍衛們異常敬佩的注視下,邁著四方步,輕飄飄的走了。
說句心裡話,如果不是鄂倫岱這個混不吝也在場,柱倒是有心看一看康熙的笑話。
可問題是,以柱對鄂倫岱的瞭解,他的這個大堂伯,如果不整點事出來,他就不配姓佟佳。
鄂倫岱雖然是柱的大堂伯,但是,他和柱之間,頂多算是利益交換的親戚罷了。
只要鄂倫岱主動站出來,大放獗詞,康熙會狠狠的罰他,卻不至於殺了他。
但是,若是柱從中出力,減輕了鄂倫岱受到的懲罰。
嘿嘿,老佟家那股子龐大的宗族勢力,必將對他刮目相看。
將來,柱若想徹底掌握朝局,還真離不開龐大的佟家勢力的鼎力支援。
一般的人,只知道怎樣避禍躲災。
優秀的人,曉得從禍事中,如何得好處。
頂兒尖的政壇高手,才會考慮到,怎樣一魚三吃呢?
果然,柱回到康熙身邊之後,鄂倫岱這個傻大膽,勇敢的站了出來,張大了毒舌,亂噴康熙。
“表哥,老八犯了什麼錯?不就是兩隻死鷹嘛?你要喜歡,我親自去吉林,替你抓個十隻八隻的來嘛。”
鄂倫岱的話,句句戳中了康熙的肺氣管,整得老皇帝下不來臺。
“柱,還不速將這個孽障叉出去?”
康熙氣得直拍御桉。
在眾目睽睽之下,柱快步走到鄂倫岱的跟前,抬手就是扇了一記大耳刮子。
鄂倫岱當場被打懵了,傻愣愣的瞪著柱,彷佛從來都不認識他似的。
“鄂倫岱,於私,你是我的大堂伯,照理兒,我不能打你。但是,你忤逆辱罵君父,罪該萬死,我扇你都是輕的,明白吧?”
柱也懶得理會鄂倫岱的心情,把手一揮,厲聲下令,“拖出去,綁到老十的隔壁去。”
“嗻。”
帶刀侍衛們就沒有真傻子,真傻子也不可能擔任帶刀侍衛。
柱連老十都當眾收拾了,誰敢不聽吩咐,擎等著掉腦袋吧。
等鄂倫岱這個攪禍精,也被拖出去之後,無人再敢跳出來挑釁老皇帝了。
老皇帝看了眼在御座下站得筆直的柱,原本很糟糕的心情,不禁抒緩了許多。
“張廷,擬旨,鄂倫岱狂悖無禮,罷去領侍衛內大臣,貶為察哈爾總管。鑲黃旗領侍衛內大臣,著柱兼領。唉,別人……朕也信不過呀。”
明眼人都知道,如果不是柱當眾扇了鄂倫岱一記大耳瓜子,老皇帝盛怒之下,懲罰肯定不可能如此之輕。
心裡有數的侍衛們,早就看明白了。
柱親手把老十綁到了柱子上,同時,也把他自己的親堂伯也綁到了柱子上。
就算是,事後有人想進讒言,也是沒辦法下嘴去咬的。
這正應了那句老話,西瓜掉進了油鍋裡,八面圓滑,滑不熘手也!
柱只聽老皇帝的吩咐,他狠起來,連老十都敢綁,連大堂伯都敢打。
來呀,來呀,看誰還敢上來找虐?
結果,在柱的虎視眈眈之下,群臣們紛紛低下了頭,敢怒不敢言也。
此時的柱,若是手持方天畫戟,叫董太師看見了,必會大讚:吾兒奉先,威震四海!
有柱幫著震懾了群臣之後,老皇帝對老八的懲罰,也就順利多了。
“奉上諭,皇八子胤禩,行止卑汙,凡應行走處俱懶惰不赴,著停本人及屬官俸銀俸米及執事人等銀米,勒令閉門思過,欽此。”
康熙當了五十幾年的皇帝,整治老八的手段,也是相當的高明。
為了不激怒了整個八爺黨,康熙給老八的懲罰,暫時只是停發銀米,閉門思過而已。
換句話說,康熙連老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