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嘻嘻的起身點頭問好:“四哥,您可是大忙人啊,怎麼有空來看我們了?”
隆調被老四收拾過,很有些畏懼老四,他乖乖的起身,扎千請安,“請四爺大安。”
老四早就說過,讓柱和他不必多禮。
可是,柱在老四的跟前,從來都沒有失過禮數,這一次也不例外。
“請四爺大安。”
柱也迅速的扎千行了禮。
老四這個人,他心裡有你的時候,那是真的好,恨不得連老婆都送給你了。
但是,若是觸及到了老四的底線,讓他忍無可忍了,嘿嘿,擎等著慘烈的報復吧。
“玩什麼呢?”
老四見了桌面上的撲克牌,一邊問,一邊看向了柱。
有老十七和老十八在場,柱的身份太低了,只能朝著老十八丟了個眼色,由他出面回答。
老十八接了眼色後,拱了拱手,笑嘻嘻的說:“回四哥,我們幾個正玩拖拉機呢。”
“拖拉機?”
老四就沒聽說過啥叫拖拉機,很自然追問了老十八,“怎麼個玩法?”
老十八就把拖拉機的規則,詳細的解釋了一遍,老四聽懂了後,點點頭,說:“可曾每日讀書?”
這就有了長兄教訓幼弟的味道了!
柱見老十八垮下了臉,不由有些好笑,老四這個人吶,就是這麼的古板,一句話就敗壞了整場的氣氛。
“回四哥,每天都念書來著,讀一百二十遍,背一百二十遍,再抄一百二十遍,絲毫也沒敢懈怠。”
老十八一本正經的答道。
柱心裡明白,老四的突然來到,顯然屬於是野貓子進宅,準沒好事兒!
實際上,柱心裡明白得很,老十八的身邊肯定有康熙的眼線。
也就是說,老十八玩得這麼開心,康熙看著不順眼了,想找事兒了。
果然,老四從袖內拿出了明黃色的上諭,大聲念道:“著四阿哥胤禛、柱,巡視河道衙門。”
“臣柱,領旨謝恩。”
柱一邊叩首接旨,一邊心想,他終於還是落入了老四的賊手。
老四管著工部,河道衙門的事務,恰好都在工部的範圍以內。
河道總督衙門,原駐於濟寧,後來搬遷到了江蘇淮安府的清江浦,掌管黃河、京杭大運河及永定河堤防、疏浚等事。
騎馬趕去河南省蘭陽縣的途中,老四說了很多關於黃河的很多事情。
有史料記載以來,黃河改道了多次,河南和山東的大堤幾乎年年有決口。
這一次,由於黃河突發大水,夏汛不期而至,河南省的蘭陽縣銅瓦廂附近的黃河大堤,告急了。
康熙也很重視黃河的汛情,就派了老四去河南督陣,老四順嘴提了要柱幫忙的事兒。
正好,康熙嫌棄柱領著老十八,小日子過得太悠閒了,就答應了老四。
大清的蘭陽縣,就是現在的蘭考縣。
道光五年,蘭陽縣與儀封廳合併為蘭儀縣。宣統元年,避諱改名蘭封縣。
到了1954年,蘭封縣與考城縣合併為蘭考縣。
這一趟,還真的是苦差事。因為,揚州距離蘭陽縣,遠達一千五百多里地。
嗨,柱真的很佩服老四的狠勁。這傢伙,領著柱,以每天二百多里的速度,一路風塵僕僕的趕到了蘭陽縣境內。
前後只花了六天時間!
趕到蘭陽縣銅瓦廂大堤的時候,老四的隨行人員,包括柱在內,個個衣衫不整,渾身臭汗,臉色蒼白。
別的倒沒啥,由於騎馬趕路太急了,柱的兩條腿,給磨破了皮。
老四其實也好不到哪裡去,他的大腿內側,也磨破了皮。
但是,老四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異樣。
別的且不說了,單單是這份堅韌和隱忍的心性,就足以令人感到恐懼。
柱被牛泰扶下馬的時候,老四已經下了馬。
老四見了柱的狼狽模樣,不由微微一笑,說:“辛苦你了,累壞了吧?”
柱並不怕吃苦,只是急行軍式的趕路太急了,他沒有事先準備好防磨的馬褲。
結果,中了招,兩條大腿的內側,反覆的磨破了。
幸好,有牛泰這個行家在。路上,牛泰替柱買了一大堆的狗皮膏藥,幫他貼滿了大腿內側。
這麼一來,大腿內側已經磨破的地方,也就不至於反覆的摩擦了。
“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