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鞋子,多繡幾塊手帕子罷了。”
柱從雅庫茨克搶了不少的好東西,也沒少往瓜爾佳氏這裡送。
不誇張的說,李四兒得了六成的話,瓜爾佳氏至少收了四成之多。
柱向來是大事不糊塗的性子,慶泰那是親叔父兼阿瑪,妥妥的自己人,禮物的多少也就是個心意罷了。
只要,柱的心裡,始終惦記著慶泰,也就可以了。
瓜爾佳氏畢竟是外人,人心隔著肚皮,柱自然要格外的尊敬她了。
不敬嫡母的訊息,若是傳了出去,柱還要不要前途了?
讓老大胤禔被終身圈禁的最後一根釘子,正是他的生母惠妃,幫他釘死的。
惠妃居然找到康熙,哭著說:“胤禔大不孝,請皇上替臣妾誅之!”
這一下子,徹底惹怒了康熙。於是,胤禔就徹底的完犢子了!
這幾年,煙一直跟著瓜爾佳氏學規矩,長見識,兩人的感情倒是甚好的。
瓜爾佳氏的孃家大侄兒,和煙的年紀相仿,她孃家也有意兩家結親。
瓜爾佳心裡明白得很,這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痴心妄想!
煙是個啥身份?
且不提皇帝的親舅舅佟國維了,煙的親阿瑪是九門提督隆科多,她的親哥哥是滿洲狀元郎、御前領班帶刀一等蝦。
瓜爾佳氏,也是滿洲老姓之一。
清琳,雖然姓瓜爾佳氏,但是,她的孃家卻僅僅是個旁支罷了,並非正支嫡脈。
不然的話,清琳又何至於嫁給慶泰這個半老頭子,成了續絃的太太呢?
且不提慶泰這邊的瑣碎之事,正在值房裡的柱,接到了一個驚人的訊息。
曹顒練習馬術的時候,摔下了馬,傷情不明!
柱正當值,肯定走不開。他總不可能去找康熙,告訴皇帝,臣之內弟摔了,要脫崗去看吧?
於是,柱便找來了塞勒,請他幫著請太醫,並臨時照顧一下曹顒。
如今的柱,已經是塞勒的頂頭上司了,他自然是滿口答應了下來。
按照宮裡的規矩,侍衛們本無資格請太醫瞧病。但是,規矩都是難為沒有實力之人的門檻罷了。
類似柱這種紅得發紫的領班帶刀一等蝦,別說請一般的跌打太醫了,就算是請院判親自出馬,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罷了。
嘿嘿,若是駁了柱的面子,難道不怕皇帝生氣的時候,柱趁機上眼藥,害死你全家老小麼?
天子近臣,就是這麼的牛氣!
太子劉據,身為當朝皇后的嫡子,居然被江充這個倖臣,逼到必須起兵造反的地步。
丞相李斯,手握大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結果呢,被趙高輕而易舉的誅了三族。
由此可見,誰距離皇帝越近,誰才是真正的掌權大爺!
只是,塞勒去晚了一步,曹顒摔昏了過去,曹府的下人們,直接把他送回了曹家的老宅。
曹春尚未過門,但是,禮法上,曹顒已經是柱的內弟,也就是常說的小舅子。
等柱下了值之後,趕過去一看,平郡王嫡福晉曹頤,早已經到了。
“我弟弟不是自己摔傷的,而是顯親王府的成信,暗中下的毒手。”
曹頤隔著屏風,咬牙切齒的把真相告訴了柱。
柱微微一楞,略微一琢磨,就知道了。
現任和碩顯親王衍潢,不僅是豪格的曾孫,還是鐵帽子親王之一。
豪格是被多爾袞,想辦法弄死的。
順治親政之後,就恢復了豪格一系的名位,並改和碩肅親王,為和碩顯親王。
成信,是衍潢的異母二哥,兄弟倆的感情甚好。去年,顯親王衍潢上了奏摺,替成信請封。
康熙也很給衍潢面子,不僅封了成信為三等奉國將軍,還讓他擔任了三等蝦。
如果不是曹頤說了實話,柱做夢都沒有料到,平郡王訥爾蘇這個大慫包,竟然不敢替曹頤出頭,去找成信算帳。
柱也不是個憨憨,不可能聽信曹頤的一面之詞,就替曹顒出頭。
“唉,平郡王也是鐵帽子郡王,他若是親自出了面,顯親王衍潢總要給幾分薄面吧?”
柱不動聲色的這麼一問,冰雪聰明的曹頤就知道了,柱這是質問訥爾蘇,連內弟被人害了都不敢出面幫忙,算什麼男人?
曹頤尷尬得要命,被柱隔著屏風罵了,她也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獨自咽!
見曹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