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署一等蝦,也是一等蝦。
如今的柱,已經和一等蝦延信平起平坐了。
只是,康熙並沒有增加柱的手下人,他依舊還是管著原來旳十名三等蝦。
即使在木蘭圍場之中,御前依舊是老規矩,一等侍衛們帶隊輪值。
柱就坐在蒙古包裡喝茶,簡親王雅爾江阿忽然派人來找他。
雅爾江阿是御前大臣,管著所有的御前侍衛,柱必須聽他吩咐。
柱放下茶盞,跟著來喚他的小太監,去見雅爾江阿。
雅爾江阿見了柱,便笑道:“此次出兵羅剎,立的功勞不小啊。”
柱一聽就知道,這話裡藏著骨頭,意思是說,柱在外頭撈了不少的油水。
按照八旗兵的老規矩,豁出老命的打仗,誰搶到的東西,就歸誰所有,這個可是天經地義的事兒,連康熙都不會說啥。
“王爺,等回了四九城,卑職在致美樓擺幾桌上等的席面,請您喝酒,可好?”
柱不怕雅爾江阿,但也不想得罪了頂頭上司。
在雅庫茨克,柱確實發了一筆不小的財。
可問題是,雅爾江阿是御前大臣,皇帝的心腹,柱就算是撈了再多的銀子,也不敢拿來送給雅爾江阿。
妄圖收買皇帝身邊的心腹重臣,嘿嘿,康熙得知後,絕對不可能手軟的。
雅爾江阿又不是笨蛋,就算是柱敢塞東西,他也沒有收下的膽子。
“喀喇沁部的郡王蘇斯克,送的駿馬到了。柱,帶上你的人,去接一下。”
雅爾江爾也懶得和柱多廢話,直接下了命令。
“嗻。”
柱接了令後,回去點齊了他的手下們,騎馬出營,去接蒙古郡王蘇斯克。
整個蒙古地區的郡王,貝勒或是臺吉們,可謂是滿地爬也。
說白了,蒙古的郡王們,手下聚不起一千兵馬。
封王,封貝勒,不過是大清羈縻蒙古人的策略罷了。
名義上好聽一點,實際上,整個蒙古地區,區區不足百萬人,被分為了幾十個旗。
但是,空架子郡王也是郡王,必須得敬著。
草原上,氣候涼爽,柱騎在馬上,除了太陽有些刺眼之外,倒沒有別的不適應。
郡王蘇斯克從東邊過來,柱就帶著他的十名侍衛,往東邊去接。
可是,走到了半道上,就見有人慌慌張張的騎馬狂奔而來。
柱心裡微微一動,隨即派手下的侍衛,截住了奔來的那人。
“大膽,聖駕在此,竟敢縱馬狂奔,不怕掉腦袋麼?”
柱板著臉,厲聲質問那人。
按照規矩,康熙的御營附近,方圓二十里內,除了特殊的信使之外,禁止一切人等縱馬狂奔。
“回大人,蘇郡王被太子爺拿鞭子抽了,小人急著趕去御營報訊。因事發突然,還請大人恕罪。”
柱一聽,隨即明白了,康熙一廢太子之時,所言的胤礽毆打王公大臣,東窗事發了。
“哦,去吧。”
畢竟是情有可原,柱便放了那人走了。
等那人走了之後,柱故意領著大家,鑽進了附近的一處小樹林。
嘿嘿,太子拿鞭子毆打郡王,柱算哪根蔥呀,怎麼可能去觸哪個黴頭呢?
柱下馬之後,一屁股坐到了草地上,摸出馬鞍子裡的雪茄煙,打著火鐮,點上了。
“大人,卑職肚子疼,急需那個啥……”三等侍衛哈真,是個小機靈鬼兒。
哈真一聽說太子打了蒙古的郡王,馬上意識到,如果繼續往前走,就要惹下掉腦袋的麻煩了。
柱狠吸了口雪茄,似笑非笑的說:“肚子疼得很及時,去吧去吧。”
擺了擺手,打發了哈真去樹林裡頭大解。
有了正當的理由後,柱就更不肯走了。
結果,這一耽擱,就見大阿哥胤禔帶著人,急火火的衝了過去。
以前,看歷史書的時候,柱只是覺得,大阿哥胤禔有點愚蠢。
如今近距離的觀察之下,柱覺得,大阿哥胤禔已經不能簡單的用愚蠢去形容了。
當年,明珠掌權的時候,唆使著大阿哥胤禔,和太子胤礽狠鬥。
結果,康熙反手一掌,就把明珠打趴下了,也斷了老大的羽翼。
現在,老大肯定是從剛才那人的嘴裡,得知了太子拿鞭子打人的惡事,這隻怕是趕過去找證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