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的天性是啥?
玩。
康熙既然硬把老十八交給了柱,柱自然要陪著玩得開心了。
怎麼玩呢?
辦法實在是太多了。
上了岸之後,柱故意就在御舟的附近,挑了塊空地。
命太監們,搬來地毯,鋪了好幾層,做好了安全防護工。
哈哈珠子們,都躲在老十八的身後,柱就扮演捉小雞仔的老鷹。
嗨,小孩子的把戲,這一鬧開了,老十八樂得咯咯直笑,很快就驚動了康熙。
康熙手扶著欄杆,望著笑得異常開心,玩得極其暢快的老十八,不禁有些出神了。
一旁的梁九功,瞧見萬歲爺的嘴角噙著一絲笑意,顯然是心情甚好。
縮在後頭的魏珠,暗挑大拇指,柱,真乃高人也。
柱是真心陪老十八玩兒,還是假意的敷衍,早就是閱人無數的萬歲爺,難道還看不出來麼?
魏珠眯起兩眼,仔細的一琢磨,他發覺了一個規律。
接差事之前,柱肯定會和萬歲爺討價還價。一旦接了差事,柱又必會全力以赴的去辦好差事。
“魏珠,柱喜歡切得極薄的羊肉,你去吩咐御膳房,都仔細的供奉著。若有絲毫的怠慢,小心他們的狗頭。”
康熙招手喚過魏珠,淡淡的做了吩咐。
小孩子的玩具,柱知道的不要太多了。
玩累了老鷹抓小雞的遊戲之後,柱順勢打著老十八的旗號,吩咐隨營的工匠,做出翹翹板,滑滑梯,以及帶輪子的三輪小腳踏車。
正好,雷金也跟了來,他見了柱後,一邊畢恭畢敬的打千行禮,一邊陪著笑臉說:“柱公,您有事儘管吩咐,小的一定照辦。”
等柱吩咐完了之後,雷金轉頭就給吳江塞了一張三千兩的銀票,並小聲哀求道:“吳爺,拜託了,若是太難的差事,那就給逼死了呀。”
吳江心裡明白得很,雷金這是擔心柱故意刁難他,一旦完成不了,就有人要掉腦袋了。
只有傻子才不知道,老十八在萬歲爺心目中的重要地位。
柱打著老十八的旗號,對工匠們具有絕對的殺傷力,完全可以予取予求。
聽吳江這麼一說,柱不由微微一笑,他故意刁難雷金做甚?有那個必要麼?
柱就一個要求,玩具要儘快做出,表面必須光滑,不允許有任何毛刺的存在。
雷金聽說後,不由自主的長鬆了口氣。隨營的工匠們,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大能,要手藝有手藝,要速度有速度。
結果,第二天,康熙聽見么兒的大聲歡笑,很是好奇的出來看。
好傢伙,他的小兒子玩得老開心了,嘴巴合不攏的就剩下了傻笑。
康熙捋了捋白鬚,眯起眼想了一陣子,吩咐梁九功:“去,牽了我的那匹‘照夜驄’,賞了柱。”
“萬歲爺,那匹‘照夜驄’可是您最喜愛的……”梁九功的話沒說完,就被康熙抬手打斷了,“叫你去,你就去。再敢多嘴多舌,就拔了你的爛舌頭。”
“嗻。”
梁九功只得領了旨意,下舟安排去了。
很快,皇帝把最喜歡的御馬賞給了柱的訊息,便傳遍了整個南下的隊伍。
吳琠眯起兩眼,笑眯眯的說:“瞅著吧,要不了多久,皇上便離不開此子了。”
柱也是李光地的門生,他自然也是樂觀其成的。
滿臣和漢臣之間,各有仕途升遷的路徑,本就是互不干擾的。
有了鄉試座師和門生的這一層關係,李光地和柱又完全沒有利益衝突,即使不能交往甚密,關係也還不錯。
只不過,馬齊知曉後,不由皺緊了眉頭,擔憂的說:“少年貴幸至此,非國家之福也。”
實際上,柱從未做過得罪馬齊的事情,馬齊這純粹是眼紅了。
用晚膳的時候,老四嘆息著對四福晉說:“照這樣發展下去,柱的前程,必定遠在年亮工之上。”
四福晉笑眯眯的說:“他是咱們的表弟,和十三弟也相交甚密呢。”
經四福晉的提醒,老四不由啞然一笑,他呀,也是有些嫉妒了。
唉,康熙南巡,皇子阿哥們個個都有差事,惟獨老十三被晾在了京城裡,無所事事。
老四,這也是替老十三,感到異常之惋惜呢。
史書上,從敏妃薨逝,到一廢太子,再到山陵崩前,幾乎沒有老十三的記載。
這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