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起去嘛。”
曹春主動靠入柱的懷中,不依不饒的撒嬌。
秀雲的背後,站著整個富察家。而曹春的身後,卻是啥都沒有,她只能完全依靠柱的支援。
人心都是肉長的,無依無靠的曹春,也就格外的惹人憐惜。
“好吧,我明兒個正好不當值,就陪你走一遭。”
柱攬住嬌妻的細腰,心裡卻明白的很,曹春這恐怕是去求子的吧。
這個時代的女性,若是一直無子,肯定會被夫家所歧視的。
只因,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尤其是,那邊的秀雲,已經誕育了柱的嫡長子的情況之下,曹春更是充滿了危機感。
第二日一早,下人們早早的套好了車。
柱領著曹春去拜見了慶泰和清琳後,便登車出了門,在護衛們的簇擁下,徑直去了報恩寺。
報恩寺,就在老四和老八的同一條街上,距離隆府的伽藍閆衚衕,也就隔了一條安定門大街。
既是夫妻一同出行,柱索性坐進了曹春的馬車裡。
曹春的馬車,乃是一等男爵夫人的形制。青氈頂,青幃,黑輪,黑轅,綠垂幨,蓋幨俱用素緞。
柱剛鑽入車廂,曹春便依進了他的懷中,甜膩的說:“夫君,您待妾真好。”
嘿,哄死人不賠命的小東西!
別看曹春當著柱的面,一副乖順溫柔的樣子,柱卻知道,她另有殺伐果斷的一面。
還沒正式入洞房呢,曹春就把繼母李氏用於控制她的下人,藉著柱的勢,全都發賣了。
異常潑辣的賈探春,能是一般女子可比麼?
另外,趙山安排來臨時伺候曹春的下人,全都被曹春治得異常之服貼,竟無一人敢挑釁她的權威!
柱也看得很清楚,曹春仗著他的寵愛,把下人們拿捏得死去活來。
沒辦法,自己的老婆,親媽已經死了,繼母李氏又是個刻薄的性子,柱只能多憐惜一些了。
實際上,柱格外的憐惜曹春,還有一種同病相憐的共情。
只是,柱這個外室子,比曹春這個妾生女,地位還要低得多。
大隊伍抵達了報恩寺後,吳江來稟。
“回爺,平郡王嫡福晉的車駕,就停在寺外。”
柱暗暗感嘆不已,最近這是怎麼了,總可以碰見曹頤?
曹春和曹頤,畢竟是親姐妹,既然在報恩寺遇上了,總不至於避而不見吧?
曹頤是鐵帽子的郡王嫡福晉,本就比曹春的地位高得多,不管於公還是於私,曹春理當過去拜見。
在郡王府下人們的引領下,柱和曹春,在報恩寺的方丈室內,見到了曹頤。
“下官柱,恭請嫡福晉大安。”
柱長揖到地,規矩的行了禮。
“妾曹佳氏,恭請嫡福晉大安。”
曹春蹲身盈盈下拜。
私下裡,曹春可以喚姐姐。但是,在公開的場合,必須喚嫡福晉,這是禮法規矩。
當然了,若是姐妹之間的感情好,在沒有外人的場合,也可以不必正式行大禮。
問題是,方丈室內,並無外人。
那麼,曹春和曹頤之間的姐妹感情,顯然並不那麼的親密了。至於柱嘛,他和訥爾蘇的不和,盡人皆知也。
“你們呀,怎麼如此見外呢?快,快起來,坐下說話。”
曹頤的氣色不太好,但是,待柱和曹春卻是異常親熱。
男女有別,柱才不可能坐下和曹頤閒聊呢。他找了個藉口,就告辭離開了,留下曹春和曹頤話家常。
曹頤親熱的拉著曹春的小手,左右打量了她一番,笑道:“妹妹你的氣色不錯啊。”
曹春淺淺的一笑,說:“不瞞姐姐你說,張嬤嬤已經叫我給發賣了。”
曹頤的臉色一變,隨即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一臉茫然的問曹春:“張嬤嬤是誰?我見過麼?”
“嘻嘻,姐姐,既然您沒有見過,那就當我啥都沒有說。”
曹春心裡暗暗冷笑不已。
曹頤在曹春的身邊,也埋下了釘子,就是那個張嬤嬤。
在出嫁之前,曹春偽裝得很好,一直故不知。
誰料,剛入洞房,曹春便雷厲風行的發賣了身邊的所有下人,包括陪嫁的丫頭們在內。
也難怪,曹頤看了半天,竟然在曹春的身邊,沒有瞧見一個眼熟的僕婢。
曹頤也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