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辦法,老皇帝既然疑心胤礽要起兵謀反,即使不是的,也必須是。
皇權的爭奪,只看實力的對比,真相併不重要。
託合齊會飲桉的牽連甚廣,標誌著,二廢太子已經為時不遠了。
“嗯,回頭啊,你親自去一趟養心殿造辦處那邊,讓他們務必多備太子爺專用的琺琅彩瓷。”
皇帝和太子之間的事情,外人誰敢胡亂的摻合進去?
柱能做的事情,其實很有限,頂多是不想惹火燒身的多備瓷器,讓太子胤礽可以摔個夠。
反正,摔的又不是柱的寶貝,絲毫也不會心疼。
養心殿造辦處的御窯,對中國陶瓷技術的最大貢獻,當推創燒了琺琅彩和粉彩。
客觀的說,琺琅彩和粉彩瓷器,將中國彩瓷之美髮揮到了極致。
其中,琺琅彩瓷器,自從在本朝創制之後,就一直被太子胤礽所深深的喜愛。
當初,只要是胤礽喜歡的東西,連康熙都忍著不用,以顯示特別的愛子之心。
所以,琺琅彩御瓷,一度又被人私下裡,稱為太子瓷。
只是,一廢太子之後,康熙的乾清宮裡,到處都擺上了琺琅彩的龍瓷。
這麼一來,所謂的太子瓷,也就成了個笑話。
下值出宮之後,柱坐車去了章佳·阿克敦家裡。
阿克敦,並不出名。但是,他那還沒有出生的獨子章佳·阿桂,可就大大的出名了。
阿桂的地位,是和紳仰望了一輩子,卻始終無法企及的。
且不說阿桂一直霸佔的領班軍機大臣了,就論紫光閣的四次繪像,阿桂兩次排名第一,便知他在乾隆心目中的重要性了。
由於柱的暗中出力,庶吉士散館之後,阿克敦越過了從七品的翰林院檢討,直接就任步軍統領衙門的署理堂主事。
正所謂,朝裡有人好做官!
等柱封侯之後,阿克敦跟著水漲船高,去掉了署理二字,成了名正言順的正六品堂主事。
柱到的時候,塞愣額已經來了。他和阿克敦一起,把柱迎進了內書房。
當時,塞愣額和阿克敦一起拜於柱的門下之時,阿克敦選擇了步軍統領衙門,塞愣額則成了內務府奉辰苑的主事。
奉辰苑,看似不起眼,卻管著皇家的園林,和暢春園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暢春園的重要性,就母須多言了。
柱的大舅哥安林,就是暢春園的六品苑丞。
現在,又多了個塞愣額,守在奉辰苑內。柱對暢春園的提前佈置,又多了一顆暗子。
有些暗子被佈下去之後,十幾年都不需要去動用,可以任其自由發展,柱完全不需要插手。
一旦,到了需要動用的時候,嘿嘿,不起眼的死子,很可能就成了畫龍點睛的勝負手。
殿試的時候,只有柱、塞愣額和阿克敦,他們三個是旗人貢士,很自然的就走到了一起。
在官場上,進士的同年,含金量遠高於鄉試的同年。只因,中進士是做官的.asxs.,彼此之間互相利用的價值更大。
人脈這玩意,向來以實力為基礎。
三個同年裡邊,柱的年紀最小,已經官至從二品的內閣學士,還封了三等侯。
塞愣額和阿克敦,自然要以柱為尊了。
論座次的時候,柱依舊和以往一樣,隨便坐到了靠門邊的椅子上,就是不肯上座。
阿克敦和塞愣額,拗不過他,只得分別圍坐在了他的兩側。
雖然有些尷尬,但是,柱下次再來的時候,阿克敦依舊會請他上座。
這裡頭的講究,十分之微妙。
不管柱想坐哪裡,阿克敦為同年兼部下,都必須尊重柱的廟堂地位,請他上座。
不請上座,就是阿克敦失禮了。
隨便坐,那是柱的自由。
逢年過節之時,你乾脆躺平了,不去拜訪上司。那麼,到了提拔重用的時候,上司很自然的就讓你繼續躺平了。
“柱公,門下聽人說,因皇太后的風痺腿病又犯了,皇上想奉皇太后去湯山行宮。”
塞愣額估摸著柱可能還不知這事,就先把這事稟了柱。
康熙再寵信柱,也不可能任何事情都要先告訴他。
換句話說,柱確實還不知道這個訊息。
見柱搖頭表示不知,塞愣額接著又說:“柱公,請恕門下直言,到時候,隨駕的人裡邊,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