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了個小機靈,當即把柱給逗笑了。
近代軍隊的線列步兵戰術,森嚴的軍紀,是最核心的靈魂。
漂亮國獨立戰爭時,一盤散沙的農場主們,被紀律嚴明的帶英龍蝦兵,打得屁滾尿流。
不客氣的說,如果不是腦袋進水的法國人,出兵出錢出武器,幫著土包子農場主們擊敗了英軍,米國所謂的獨立,恐怕要推遲很久了。
一旁的周荃,見眾人和柱親密無間的開著小玩笑,他不由輕搖摺扇,滿心歡喜的想到了那句名言:天子,兵強馬壯者當為之,寧有種耶!
這句話,出於《新五代史·後晉·列傳十三》中的《安重榮傳》。
翻譯成大白話,便是:刀把子裡出政權!
周荃可不是一般人,他能夠鄉試中舉,還名列前三十名以內,必是滿腹的經綸。
最令周荃感到驚豔的是,眼前的軍官們,居然個個看得懂書面的軍令。
要知道,這個時代的八旗和綠營軍官們,以大字不識幾個的莽夫為主。
八旗選兵,不看文化水平,只強調兩樣:騎和射。
綠營選兵,亦如是也。
所以,八旗和綠營裡的中高階軍官的身邊,都有師爺幫著讀公文或軍令。
新軍裡的情況,柱自然是瞭如指掌。
今天是過小年,柱也不打算談軍務,就挨個問老部下們,住得可舒服?銀子可夠使?媳婦兒可還賢惠?
牛泰笑嘻嘻的說:“不瞞主子您說,奴才住在外頭,就惦記著府裡的好吃的了。”
沒辦法,牛泰是柱的哈哈珠子,只有他才敢主子奴才的叫喚。
柱和牛泰說過多少次了。可是,牛泰這小子事事聽話,惟獨在稱呼上,格外的犟。
唉,柱也拿他沒招,只得聽之任之了。
以前,牛泰就住在隆府的外院客房裡。後來,柱給大家買地買房的時候,也給牛泰分了一棟小樓,讓他也搬過去住了。
心腹軍官,不是奴才,必須尊重部下們的人格尊嚴。
想當年,中原大戰之時,實力最強悍的馮煥章,為啥瞬間崩了盤?
不就是把心腹部下們,都當成了奴才,毫不顧忌場合的想打就打,想罵就罵麼?
最詭異的是,當時的韓復榘,都已經是一軍之長了。
馮煥章居然在開軍事會議的時候,當眾勒令韓復榘,給老子跪到大門口去。
結果,對手只給了點錢,又許了山東的地盤,輕而易舉的就把韓復榘收買了過去。
呂武和馬青方對視了一眼,唉,沒辦法,誰叫他們兩個追隨柱的資歷,遠不如牛泰呢?
再羨慕,也是白羨慕。
機緣和知遇,這玩意兒,可遇而不可求!
一直在暗中的周荃,已經注意到了,呂武和馬青方的暗中互動。
唉,人生之際遇,實在是難料。
如果不是和柱成了鄉試同年,周荃現在肯定還在寧古塔那苦寒之地,苦熬著。
所謂的流放寧古塔,予披甲人為奴!
別看僅僅十餘字的懲罰而已,其中的血淚斑斑,只有當事人自己才知道。
只因站錯了隊而已,原本可以呼風喚雨的周家,從高高在上的官宦之家,一夕之間,跌入地獄。
如果不是柱暗中照應著,周荃家裡的年輕女人們,上到周荃的正室夫人,下到小丫頭,有一個算一個,都要丟失貞潔。
唉,周荃親眼所見,被披甲人當眾侮辱的年輕婦女,為了親兒子能夠多吃一口餑餑,是怎樣含辱忍垢的苟活了下來。
柱的愛護之情,周荃永世難忘。
不誇張的說,為了柱的大事業,周荃敢把老天捅破!
中午,柱陪著老部下們,用罷了午膳,滿面紅光的回返內書房。
柱剛進門,晴雯便像是乳燕投林一般的縱身撲入他的懷中,雙手死死的勾住他的脖子。
“小乖乖,說吧,想我幫你做什麼?”
柱對晴雯的脾氣,洞若觀火,瞭如指掌。
“爺,妾想求您,把我表兄買到咱們府上吧。哼,那個賤人四處招蜂引蝶,我表兄太懦弱了,只敢背地裡躲著喝悶酒,完全不像個大男人。”
晴雯讀了一肚子的書後,即使是和柱說話,也要藏頭露尾的拽文。
俗話說的好,情人眼裡出西施。
大臉寶都可以縱容晴雯撕扇,更何況是肚裡能撐船的柱呢?
“哦,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