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衝鋒隊伍的區域性混亂。附近的幾匹馬,受了它的牽連,也被絆倒了。
幾名蒙古騎兵,當即被甩了出去,隨即淹沒於浩蕩的馬蹄之下。
剩下的三顆炮彈,砸到地面後,不規則的跳躍滾動起來,造成了馬嘶人叫的不小混亂。
當然了,數千蒙古騎兵,經得起這麼點損失。
噶什的五輪炮擊,確實給蒙古人造成一些混亂傷亡。
不過,總共就二十五發炮彈,對於數千騎兵來說,還是偏少了點。
一波波蒙古騎兵,揮舞著戰刀,滾滾而來。
排山倒海般的蒙古鐵騎,如洪水破堤般,兇狠的衝擊到了線列步兵的陣前。
“第一排,舉槍,射擊!”
“第二排,舉槍,射擊!”
“第三排,舉槍,射擊!”
越到關鍵時刻,士兵們的紀律性和服從性,就越是顯得至關重要。
在柱的口令聲中,戰士們彷佛一臺臺精密的殺戮機器一般,條件反射式的聽從口令的指揮,週而復始的重複著同一套殺人的動:舉槍、射擊、裝填、再舉槍、再射擊、再裝填。
在密集的槍聲中,伴隨著陣陣淒厲的人喊馬嘶聲,衝鋒到步兵陣前的蒙古騎兵們,彷佛金黃色的成熟麥田一般,被聯合收割機一排接著一排的割倒了。
戰鬥到了最緊張的時候,一支流失居然劃過了柱的耳旁,把他身邊的戈什哈們,嚇得面無血色。
然而,柱卻像是沒事人一般,依舊很有規律性的下達了著齊射的口令。
“第二排,舉槍,射擊……”
密集的排槍射擊聲,綿綿不絕,一排排的蒙古騎兵們,要麼慘叫著掉下馬來,要麼當場死了,一聲不吭的滾落馬下。
那些中彈的馬匹,或血肉模湖地在地上翻滾,或是淒厲地嘶叫著,帶著巨大的傷口,四處狂奔亂跳,造成了蒙古人隊伍裡更大的混亂。
柱只當沒有看見地獄一般的血腥場面,冷酷無情的持續下令,“第三排,舉槍,射擊!”
又是一大片白色的煙霧騰起,蒙古人的尖叫聲,哭喊聲,都被瞬間淹沒在燧發槍的齊射聲中。
密集的排槍之下,一波波的蒙古人和他們的戰馬,就像是被死神鐮刀切過一般,被一掃而空。
此時此刻,暢春園的宮牆上,康熙也舉著單筒望遠鏡,仔細的觀察著戰場上的具體情況。
快速擊敗了老七援軍的蒙古鐵騎們,彷如決堤的洶湧洪水,氣勢洶洶拍擊著柱的小隊伍。
但是,康熙看得很清楚,柱的小隊伍,就像是雄峻的萬丈險峰一般,將撲到跟前的驚濤駭浪,一一擊得粉碎。
“絲……”康熙情不自禁的倒吸了口涼氣,這才八百人而已,若是八千人,那還了得?
老皇帝不可避免的起了疑心!
一旁的梁九功,察覺到了康熙的神態變化,不由一陣竊喜,趕緊湊過去,要給柱上眼藥。
“主子爺,阿進泰反了,有柱頂著。若是柱……”梁九功很機靈的只說了半截話。
康熙微微一愣。
梁九功的話沒說完,但意思卻很明白,若是柱反了,豈不是要捅破天麼?
但是,下一刻,康熙幡然醒悟:柱若真想謀反,只須故意裝傻的按兵不動即可,何必冒著巨大的風險,拼死趕來護駕呢?
康熙沒看梁九功,徑直吩咐道:“拖下去,掌嘴三十!”
“嗻。”
魏珠歡喜的接了旨,吩咐他的心腹太監們,架起梁九功,就往宮牆下拖。
路上,魏珠只要看見死狗一般的梁九功,心裡就美得直冒泡。
嗨呀,若是梁九功不趁機給柱上眼藥,等亂子平息了之後,柱肯定不可能繼續帶兵了。
偏偏,梁九功在這個節骨眼上,像個傻子似的,以為坑柱的機會來了,竟然主動跳了出來。
梁九功不合時宜的挑撥離間,反而讓康熙徹底的想明白了。
在親兒子們,個個都包藏禍心的時候,滿洲勳貴們不知道誰可靠之際,康熙若是虧待了柱,寒了忠臣之心,將來誰還會替他出死力?
再說了,柱提兵勤王,無論走到了哪裡,都派人回來詳細的稟報了行程。
這分明是至忠的表現!
經過這麼一打岔,等康熙再次舉起單筒望遠鏡,定神一看,好傢伙,兵力多出柱數倍的阿進泰,竟然敗了!
只見,原本氣勢磅礴的蒙古騎兵們,紛紛扔了軍旗,丟了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