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廝殺之後,三千多山賊全軍覆沒,只剩白公勝還在和徐達大戰。
他倒是想擺脫徐達,專門對士兵下手,可惜整個蜈蚣陣成型之後就是一體,攻擊任何一個地方,徐達都能瞬間到達,展開反擊。
轟!
又是狠狠一擊,把白公勝擊飛出去,在半空中吐血半升,落地之後,氣息已經極為萎靡,忍不住的略作調息。
“殺!”
徐達卻不給機會,白公勝十天前被李原擊敗,傷勢還沒好完全,所以對攻一陣之後,新舊傷勢一起爆發,才這麼快萎了下去。
要是不抓住機會把對方幹掉,等過一段時間,完全恢復之後,可能就沒那麼容易收拾掉。
巨大的蜈蚣兇猛的撲向白公勝,強大的力量節節貫穿,匯聚在徐達的長槍上。
恐怖的槍芒吞吐數丈之遠,狠狠的朝著白公勝胸口刺去。
傷勢沉重的白公勝已經難以抵擋這傾力一擊,長劍勉強刺出血色劍光,卻直接被擊潰,眼看就要被一槍洞穿。
忽然山頂上一道紫光一閃,化作一道閃電,瞬間出現在白公勝身邊,幾道電光纏繞白公勝,轉眼就要消失。
“想跑?”
李原和張浚一直緊盯著戰場,這紫光出現的一剎那,二人幾乎同時出手,瞬間越過百丈距離,一刀一劍劈到了紫光之中。
轟!
一聲巨響,強大的電光之中帶著絲絲黑氣,轟擊在刀劍上,將兩道強大攻擊消弭。
同時那黑氣順著刀劍湧入二人體內,立刻就有一股陰冷邪戾的氣息湧動,流過經脈肌肉,居然吞噬精血,皮肉變得蒼枯,宛若七八十歲風燭殘年的老人。
李原體內浩然天罡氣一轉,剛正浩大的力量擋住黑氣的侵襲,一點點驅散,隨後龍涎化為甘露,滋潤著肌肉,胳膊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張浚速度稍慢,不過也驅散了黑氣,但蒼枯的肌肉一時卻無法恢復,只能慢慢重新修回損失的生命精元。
這時那紫光已經帶著白公勝消失不見,地上只剩一團血跡,紅中帶著烏黑,極為詭異。
“是那個紫衣面具人,不過力量卻弱了很多,似乎有傷在身,又被咱們刀劍砍傷了。”
張浚摸出一粒丹藥吞下,右胳膊上乾枯的肌膚漸漸恢復飽滿,顯然是靈丹妙藥。
他點頭道:“不錯,此魔是先天高手,若果全盛時期,你我聯手,頂多勉強自保。此番卻不戰而逃,忌憚你我聯手之力,顯然傷勢很重。”
李原道:“上次在蕭府之中,他被太上府上真嚇跑,如今再出現已經身受重傷,想必是被太上府上真打傷的。”
張浚摸著胳膊上仍然有些乾枯的面板,若有所思,又在血腥戰場上看了一陣,忽然說道:“李兄有沒有察覺到一些異常?”
李原道:“是有些異常,這戰場未免太乾淨了些,死了好幾千人,死相還都很慘烈,又還是在戰場,本該煞氣沖天,怨氣不散,死氣濃郁,可這裡煞氣微弱,怨氣很少,死氣卻絲毫都沒有,好像從沒死過人似的,極不正常。”
張浚點頭道:“人活著時有生氣,死時就有死氣,這是自然規律,無人能違背。這三千多人死了,死氣必然濃郁匯聚數年不散,可是卻剛死就散,只能是被人為驅散或者吸收了。”
李原四處看了看,四千多郡兵已經上山進入賊窩,地上並無陣法的痕跡,四周也沒有被驅散的殘餘死氣。
他點頭道:“敵人只剩兩個活人,應是那紫衣面具人吸收了死氣。這又是魔教邪惡手段,就是不知他吸收死氣是為了什麼。”
張浚道:“大概是療傷。那人受了重傷,吸收了三千多沙場上的煞氣、怨氣、死氣,恢復了許多,才敢露面。”
李原好奇道:“用死氣療傷?德遠兄可知這是哪一脈魔門的手段?摩羅教?”
張浚搖頭道:“不是摩羅教。魔有四種,摩羅教是天子魔,此魔乃是死魔一脈。摩羅教鎮教神功是他化自在功,直接掠奪別人的一切為己有,死氣這種東西是他們排斥的。只有原始魔宮的人,才以死氣為修煉之本。”
李原眼一眯:“原始魔宮?魔門四大超級魔宗之一,似乎消失很久了。”
張浚道:“不,他們從來沒有消失過,只是隱匿了許多而已。不過近些年,似乎又漸漸出現在人們視線之中。這個人必然是原始魔宮的人。”
李原道:“原始魔宮的人有何特點?”
張浚道:“沒什麼特點,如果不暴露出魔氣,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