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宮之外,大戰異常激烈,一方奮力往裡面衝擊,想要進取救援李原。
外面的人,不論是宇文虛中,還是張浚、白左等人,都和李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眾人眼見他落入地宮之中,緊接著裡面又發生了莫名變化,魔氣空前濃郁,遮住了眾人窺探的眼,就知道情況不妙。
然後突然三心匯聚,天地之間各種震動,整個蒙山都開始坍塌,這個時候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里面一定有魔頭,在利用李原進行邪惡計劃。
當然,宇文虛中是知道關於魔神封印的,因六百年前,是三教高人聯手封印了六大魔神,作為儒門嫡傳,他自然看過相關典籍,略一思索,就知道對方在破解封印。
眾人心中焦急無比,各個不顧傷亡的拼命攻擊,但在對方拼命攔截之下,一時半會也衝不過去。
“宇文虛中,你是理學大宗師張載的關門弟子,龍溪書院的創始人,宇文五傑之首,東華門外唱過名的進士,天下鼎鼎有名的儒門高手,三十幾歲就觸控到入聖階的門檻,這一串串頭銜是多麼的耀眼,蜀地士人皆視你為當代領袖,是繼三蘇之後最優秀的蜀中人傑,連大蘇學士都這麼認為。”
白衣尊上一劍逼退宇文虛中,展露出絲毫不遜於對方的實力,哪怕胸口插著一把純粹武道意念化成的劍意,使得他只能發揮出大半的實力,可惟其如此,才顯的他是多麼的恐怖,其全盛時期,只怕半隻腳已經踏入了入聖階。
他攔在宇文虛中前面,因催動魔元,引起胸口劍意勃發,再次對身體造成強烈傷害,不由的吐出一大口血來,可是仍然氣勢勃發,冷冷道:“我一直對此不太認同,想當年大蘇學士年輕時,是何當的風華絕代、文武蓋蓋古今,而士人莫能與之敵?
你想當大蘇學士的接班人,怎麼也得像他一樣,不論任何時候實力都冠絕當代,並且風華雋永,為天下所有文人士子敬仰,不侷限於蜀地。可是你差的太遠了,放眼天下,你宇文虛中名聲或許有,但比起三十年前的蘇東波,當真螢火比如皓月。”
宇文虛中冷冷哂笑道:“我當然比不過東坡先生,這一點不用你說,我有自知之明。可我有沒有資格做蜀地士人領袖,那是我儒門內部之事,和你這個魔頭沒有任何關係吧?”
尊上默然不語,片刻後,嘲諷道:“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你這樣的人都能當上儒門領袖,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當代儒門是真的沒落了。可見魔漲道消、三教傾頹乃是天意,你等都已經是冢中枯骨。”
宇文虛中冷笑道:“大言不慚,大蘇學士是何等天縱才情?這樣的人每一代都只寥寥幾人而已,我蜀地何德何能,能接連出現這樣的天驕?我不如他才是常態。至於整個儒門,其深如瀚海,豈是你小小魔頭能夠揣度的?你既然如此不可一世,那胸口的劍又為何一直插在心中?”
白衣尊上氣勢為之一滯,肉眼可見的怒火在身後燃燒,哼道:“李鳳鳴麼?都說他天縱之才,興國李氏嫡子,武道天賦不遜於蘇學士,甚至傳言還是鹿門書院的嫡傳,王安石弟子,何等的顯赫?可惜也是個蠅營狗苟、貪權戀勢,甘當昏君走狗的鼠輩。他的實力固然不差,但也不過是仗著年齡優勢,這等心性,本座反掌便可超越。你不要得意,等過了今日,往後若是彼此照面,我會好好討回今日這一劍。”
宇文虛中恥笑一聲:“你不知所謂的勇氣讓人我覺得好笑,是什麼給了你自信,讓你覺得可以藐視隨手就能重創你的強者?我期待你們見面的那一天,不過我相信那對你來說,絕對不會是一個愉快的經歷。”
他長劍懸空,凝聚出磅礴劍勢,忽然問道:“我觀你語氣之中,對儒門內部事務很感興趣,對我很不屑,對李鳳鳴很不服氣,對小蘇學士倒有種莫名的推崇。這不該是一個有著禍亂天下、顛覆蒼生之惡念的魔頭該有的想法。你的真實身份讓我好奇,或許這也將是一個震驚天下的大秘密。”
白衣尊上哈哈一笑:“也許讓你對我所謂的身份好奇,就是我想要達成的目標,所以我才有這樣的表現,若讓你回去之後,在儒門內部明察暗訪,引起種種紛亂,最好因此查到蘇家的頭上,和眉州蘇家起嫌隙,甚至決裂,這就是我想要的最終結果也說不定呢!”
宇文虛中臉色一沉,哼道:“故弄玄虛。”
一劍劈出,和魔劍砍在一起,又一次地動山搖,整個蒙山轟然巨響中,再次塌陷一大塊。
而此時的地宮之中,破除封印也到了關鍵一環。
小道姑和法海和尚,乃是實實在在的領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