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頭好大的口氣。”
滅絕師太面沉如水,抽出百鍊長劍,一劍刺了過來。
“別等以後了,今天就讓我見識一下你獨步天下的劍術吧!”
“放肆!”
李原靜坐著沒動,可是身後車伕熊不忍、年青僕人,以及兩個女劍侍,齊齊怒喝一聲,搶攻而出。
他們四個人站在身後,原本眾人注意力都被李原和周芷若吸引,漸漸有些忽略他們,此時一看這四人身法迅捷,出手猛厲,不由的都嚇了一跳。
四個奴僕都這麼厲害?那真正的劍魔,武功又高到了何種程度?
四個僕人合攻滅絕師太,熊不忍中宮直入,手一抖,從腰上抖出一把鏈子槍,嘩啦啦如靈蛇吐信,徑直纏上滅絕師太長劍。
青年僕人則抽出腰上長劍,直刺滅絕師太胸口,兩個女劍侍雖然抱著劍,卻沒有出鞘,各自伸出蔥白食指,點滅絕師太兩肋。
“大膽,以多打少,當我峨眉派無人了嗎?”
峨眉派女弟子丁敏君大喝一聲,急撲上來,突見幽光一閃,一根筷子飛來,打在長劍上,噹的一聲,精鋼百鍊的長劍,直接斷為兩截。
“這魔頭,武功好可怕。”
丁敏君悶哼一聲,虎口流血,心知自己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如果這筷子插自己喉嚨,那是決計躲不過的。
那魔頭大概是不屑殺自己,所以逃過一劫,可嚇的臉色蒼白,哆嗦著說什麼也不敢再上前一步。
滅絕師太面對四人聯手,依然無懼,長劍被鏈子槍纏住,她用力一抖,劍光勃發,掙開糾纏,劍光一轉,和那青年奴僕過了一招,嗤一聲劃破對方肩膀。
可就在這剎那,熊不忍鏈子槍環曲而進,距離胸口不過一尺。
滅絕師太仰身後閃,避開槍尖,長劍直刺而出,兩側卻風聲呼呼,一黑一白兩道身影貼近,兩根手指點肋下。
滅絕師太左手如穿花蝴蝶,峨眉派絕技蘭花拂穴手急點兩個小姑娘手腕,但對方那指法卻極為神妙,變化多端,片刻間和她數次交手,自己雖彈中一人手腕,可左胳膊上卻中了一指。
這指勁入體,雖不十分精深霸道,卻陽剛浩大,一股灼熱的氣勁盤旋在穴道上不散,阻截內力氣血流通,頓時氣息一滯,險些被鏈子槍扎中肩膀,忙挺劍奮力一擋,飛身後退。
“好指法,這是一陽指?你們兩個是一燈大師後人?”
滅絕師太臉色鐵青,萬沒料到還沒和正主交手,現在奴僕手中吃了虧,雖然有對方出其不意,自己託大的成分,可四人聯手能傷到自己,也實在了得。
白衣少女捂著有一塊紅腫的手腕,冷冷的說道:“我主人今天不想理你,你就該老老實實的等機會到來,想胡攪蠻纏,先過了我們這一關再說。”
滅絕師太死死的盯著她:“你到底是誰?為何會一陽指?”
“主人?”
白衣少女看向李原,露出詢問的神色。
李原點點頭:“既然師太對你們的身份好奇,你就跟她說一下,畢竟你們祖上,還有些淵源。”
“我叫朱九真,她叫武青嬰,我們兩個都是主人的婢女。”
“姓朱,姓武?朱武連環莊武烈、朱長齡是你們什麼人?”
白衣少女朱九真皺眉說道:“已經沒有朱武連環莊了,只有神劍山莊,師太說話注意點。至於武烈和朱長齡,是我們兩個的父親。”
“嗯?忠良之後,為何要給人為奴?”
“哼,能做主人的侍婢,是我們的榮幸,你想做主人的奴僕,主人還不要呢。”
朱九真和武青嬰不自覺的挺起了胸膛,蔑視的看著滅絕師太,神色極是驕傲。
那個男**僕,眼底深處,卻有一股不甘的悲哀,可轉瞬又化作扭曲的狂熱。
“好魔頭,竟然逼忠良之後為奴,天下英雄志士豈能饒你?此番八大門派圍攻光明頂,誓要蕩盡群魔,你這魔頭武功再高,也要讓你碎屍萬段。”
“我期待你的表現!”
李原喝完了茶,起身說道:“不過今天只你峨眉一派,以及一些小雜魚,我三招兩式殺完了,倒把後來的人嚇跑了。算你們走運,今天我不想開殺戒。”
他一路往馬車走去,沿途江湖豪客忙不迭的退開遠遠的,目送馬車離去,不由的背後溼了一層汗,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滅絕師太臉色陰沉,良久深深一嘆:“魔教之中,出了這等兇威滔天的蓋世魔頭,魔漲道消啊。希望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