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陳豪平靜的看著樓下的鬧劇,淡淡道:“陳雅星,你要是不想吃苦,你就按照你阿姨說的意思做,繼續給雅蕾做替唱,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但你要是不聽話,那就別怪我了。”
陳雅星睜大了雙眼,真的不敢相信這話是從她親生爸爸的口中說出來的。
但想想也沒什麼稀奇的,當年他為了韓寶儀陳雅蕾都能把她和媽媽趕出陳家,現在還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
陳雅星絕望的看著陳豪:“原來你用媽媽的骨灰盒威脅我,是為了這個?”
陳雅星還一直妄想著她的爸爸能對她有那麼一點父女情誼,終究是她奢想了。
鍾氏集團的會議室正在舉行高層會議。
忽然,大力的推門聲將這裡的莊重打斷,進來的景行快步走到鍾牧銘的身邊,低低耳語:“總裁,傭人說陳小姐去陳家很久了,手機沒人接,可能出事了。”
鍾牧銘的眉頭緊皺,霍然起身,“散會!”
鍾牧銘一貫緊繃的臉多了一抹肅殺,他疾步往外面走,身後跟著景行以及十幾個訓練有素的保鏢。
鍾牧銘的車一路飛奔,目標陳家。
才不過半小時,鍾牧銘的車在陳家的門口停下,他也不按門鈴,直接讓把保鏢開車撞開了陳家的大門。
景行率先進去,看見的便是陳雅星滿身狼狽的被幾個傭人給五花大綁,衣服凌亂,額頭有好幾次擦傷。
景行沉沉下令:“動手!”
十幾個黑衣人呼啦啦的湧了進來,那氣勢把一屋子的人給嚇得夠嗆。
他們一個個全被制服,陳豪更是慘,被人綁住手腳,嘴巴封上膠條,打得連叫都叫不出來。
陳雅蕾不認識景行,但看他氣度不凡,以為是陳雅星傍上的哪個有錢人,叫囂道:“陳雅星,你可真是好手段啊,上個月才勾引了我未來老公,現在又弄了一個小白臉來。”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響起,把陳雅星給嚇得愣住了。
她直直的看過去,發現陳雅蕾的腦袋歪在了一邊,臉上有很清晰的手掌紅印,而施力者便是景行。
雖然陳雅星不贊同男人打女人的行為,但這次陳雅蕾捱打,她卻要給景行豎起一個大大的拇指。
因為景行做了她一直想做的事。
陳雅蕾發瘋的叫著:“你膽子肥了是不是,知道我是誰嗎?竟然也敢打我…”
景行厲聲警告道:“再多說一句,割了你的舌頭餵狗。”
陳雅蕾的雙手急忙按住了嘴巴,不敢再多言一句。
景行扶起地上的陳雅星,在她耳邊低聲道:“陳小姐,總裁在外面等你。”
陳雅星沒想到鍾牧銘也來了,她拖著疼痛的身體慢慢的走出去,一坐上車,她就感覺到了車廂內明顯的低壓,陰沉可怖的男人表情讓她冷不丁打了一個寒顫。
原本就難以靠近的鐘牧銘在此刻更讓陳雅星生寒,她知道他在生氣,也知道他在氣什麼…
“對不起。”陳雅星低垂著頭,聲音小如蚊。
“錯在哪裡了?”鍾牧銘森冷的聲音響起,隱約中帶著一股憤怒。
“我不該私自出門…”
之前和他簽訂的檔案中就有一條明確規定,在沒有他的允許下,不准她跟外界接觸。
“既然清楚,為什麼明知故犯?”
陳雅星接到爸爸的電話,說是她不回陳家就要扔了她媽媽的骨灰盒,她一著急就什麼也顧不上了,更別提還想著跟鍾牧銘報備。
再說,鍾牧銘這樣的大忙人,恐怕也沒有時間來接她的電話。
但這會看到鍾牧銘陰沉如滴水的臉,她忍不住慌張了起來。
“我下次不會了,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看到小女人認錯的態度,鍾牧銘的臉色稍稍和緩了下來,他聽到景行說她可能出事的話,一下子就失了分寸。
現在回想起來,他對陳雅星的在乎,好像超出了他的控制了…
特別是在此刻,看到她臉上,額頭上大大小小的多處擦傷,他幽深墨黑的眸子裡蘊藏著怒氣。
居然敢動他的人,看來他們不怕死啊…
鍾牧銘吩咐前頭的司機:“立即回別墅。”
一路上,鍾牧銘都板著一張臉並未言語半分,陳雅星知道是自己違反了合約規定惹他生氣,也不敢說話。
到的地方並不是之前住的,而是一個郊區的別墅,坐落在一處山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