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鍾牧銘扯動著嘴角嗤笑道:“聽說陳豪被抓之前曾經叮囑過杜寶儀,讓她無論想什麼辦法都要救他,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聽到這句話,景行覺得簡直像笑話一樣。
杜寶儀那樣的女人,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來她就是一個自私自利,除了自己誰都不會管的人。逼急了她連自己的親生女都可以賣了,更別說一個半路丈夫了,也不知道這個陳豪到底是什麼眼光,竟然為了這種人拋棄了他賢良淑德的原配妻子和乖巧的女。
將陳豪入獄之後,杜寶儀的表現說了之後景行就走了。
鍾牧銘為了讓陳雅星自己想清楚,於是率先去了書房,看了一會檔案之後,他看看時間,恍然驚覺兩個小時已經過去了。
他揉了揉疲憊的眉眼,走出客廳,卻看到陳雅星竟然還保持著先前的姿勢坐在沙發裡一動不動的。這麼久了,不累嗎?
“雅星!”怕驚擾了她,鍾牧銘輕輕的開口道。
陳雅星聽到了這一聲呼喚,才清醒了過來。
她展露出公式化的笑容,“怎麼了?”
鍾牧銘看到之後臉色一沉。似乎從地鐵事件之後她就一直是這樣,對誰都是這樣,疏遠而禮貌。
他希望陳雅星在他的面前能放下所有的偽裝和堅強,做回那個原本的自己。或是惱怒著發脾氣,或是任性的撒嬌,都比現在的樣子要好得多。
可是,鍾牧銘卻不忍心去兇她,最後只能無奈的妥協,坐在她的身邊親密的攬著她的肩膀,“雅星,有什麼心事告訴我,不要自己一個人憋著,也不要偽裝!以前那個喜歡哭喜歡鬧的陳雅星哪裡去了?”
陳雅星聽了他的話怔愣了一下,隨即才苦笑道:“怎麼辦?那個我好像我也找不到了。”
但是,鍾牧銘能說出這樣的話,還是讓她非常的感動。
“好!我答應你,我在你的面前儘量是真實的自我。”
聽了這句話,鍾牧銘已經心滿意足了,現在他不能去逼迫她太多,更不能去要求她太多。畢竟此時的陳雅星是如此的脆弱。
兩個人溫存了一會,陳雅星才猶猶豫豫的說道:“鍾牧銘,我想去見見她們,可以嗎?”
鍾牧銘愣了一下,其實不太想答應,因為在他的眼裡,陳家的那一家人就像是瘋子一樣,跟鍾家的某些人是一種人,跟那種人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他還是擔心陳雅星會受到傷害,可是又不忍心拒絕她。
“嗯……你想去見誰?是陳雅蕾還是陳豪?”鍾牧銘猶豫著問道。
“兩邊都要見!”陳雅星毫不猶豫的回答著。
她想要看看那個拋棄她和母親的男人,現在到底變成了什麼樣子。最重要的是,她想要問清楚當初的原因。為什麼要背叛,為什麼要不留情面,難道以前的好都是假的嗎?
至於陳雅蕾,她就是去炫耀的!
說她自私也好小氣也罷,她就是記恨陳雅蕾當初做過的那些事情,並且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至於杜寶儀,她總會讓那個惡毒的女人嚐到比她的母親還要痛苦的滋味。
鍾牧銘稍微思索了一樣,便點頭答應了。他知道,如果這件事情不能讓她如願的話,她恐怕以後會更難釋懷了。而且,他也很難再看到鮮活的陳雅星。
這樣死氣沉沉的樣子,真的讓人看了就覺得難受。他很喜歡她,不介意她的任何一面,可他總是希望陳雅星能開心快樂的。
過了幾日,一個陽光明媚的天氣,陳雅星和鍾牧銘準備出發。
鍾牧銘很忙,但是再忙也要擠出時間來陪著陳雅星一起去。
否則不論派多少人在她的身邊跟著,他總是不放心的。
一面不放心她的安全,一面又不放心她的情緒,只有他跟在她的身邊,他才能勉強安心。
兩個人先是到了a城的監獄。
監獄裡,陳豪的飯今天又被別人搶了。他很餓,不僅是餓,還要餓著肚子幹活,但是他沒有辦法,沒有那個勇氣去把屬於他的飯搶回來。
他曾經試過告訴獄警,獄警在當下可以為他主持公道,但是轉過身自己就會受到比多於之前幾倍的毒打。久而久之,他便不再掙扎,只能默默的接受了。
當然,這並不影響他對生活的期待。他相信杜寶儀會來救他的,倒不是相信杜寶儀有多愛他,而是因為他覺得只有把他救出去了,那母女二人才能有更好的生活。杜寶儀她不會放棄那種好的生活的。
在